心里正埋怨着,房门就被敲响,她正欲问?是谁,忽听得这敲门声熟悉,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听茬了。
但还是好奇地?起身来开门,不想真见着月之羡。
先是一愣,随后是欢喜,一把拉着他进来,不过嘴里还是嘟嚷着:“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这趟下山家都不打算回了。”
月之羡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意,自?觉愧疚,连忙赔罪,又道:“我正要和媳妇你说,明儿?送他们?兄弟几个上山去,我收拾一下行李,就回家来了,往后就不用住山上了。”
这喜讯有点来得快,谢明珠不敢相信,“你别又是说来哄我玩吧?”
“我哄媳妇作甚了?”
一面也是为了哄谢明珠,自?是说起今日在郡主府那边瞧的热闹,“你可知?晓,老爷子?他们?为何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谢明珠摇头,一脸你明知?故问?的不悦表情,不过肯定不至于喝一夜的酒:“少?和我卖关子?,我哪里会晓得?不过你就这样回来了,可是和阿力朱四妹叮嘱过了没?叫他们?看着老爷子?和二师兄些,别一直喝酒,仔细这样喝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却听月之羡说:“起先是要喝酒的,但是郡主手底下如今来了个谋士,有几分神奇之处,他们?都忙着去看了,哪里还顾得上喝酒,所以你不用担心。”
谢明珠一听老爷子?连酒都不喝了,跑去看热闹,也被激起几分好奇心来,“什么西洋镜?”
“扶乩,她手底下有个叫邱道人的,原来还是个秀才,本在街上测字糊口的,没想到有一日忽然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这扶乩之术,可请众神上身,要探什么,都能探,准确率也有个七八成。”
他说得玄乎乎的,谢明珠当然不信,“照着你这样说来,那郡主以后想做什么?岂不是先要找他请神上身来问成不成?要是不成就不干了呗?”
“那也不是,毕竟俗话说的好,凡是天注定,但老天爷也就注定了三分,还不算有七分能打拼的命么?”
月之羡笑道,“我也在那瞧了一会儿?,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请神上身后,那身体?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他自己在控制,沙盘上写出?来的,也是有些东西。”
谢明珠见他说这话时,除了探究,还有些欲欲跃试的样子?,忍不住好奇,“怎的,你如今也是事业顺风,家庭圆满了,还有什么要求的?”
月之羡可不敢和谢明珠说,因为这事儿?也没个真假,就是些碎片消息,所以何必拿来叫谢明珠困扰呢?
所以为了避免谢明珠一直问?,便?转过了话题,“孙嫂子?还没睡,我刚才听她说,你从卫家那边回来,神色就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卫无歇和豆娘这事儿?,谢明珠是真没法?子?和别人讲。
但月之羡是自?己?的枕边人,正好他问?,也找他讨要个法?子?。
便?将这事儿给他道明。
不想月之羡听过后,立即就十分肯定道:“我看这个事儿?,你是冤枉卫三了,肯必然是小黑子?霸王硬上弓的。你可别忘记了,当时她还想抢我呢!”
谢明珠听他又在叫豆娘小黑子?,不悦道:“你别在这样喊她了,她如今也要做娘了,总叫小黑子?是个什么事儿?,以后她孩子?听了不好。”
不过叫月之羡这么一说,谢明珠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豆娘先下的手,毕竟她行事风格向来是有些彪悍的,而?且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谁先下的手?而?且就算是豆娘又如何?那肯定也不能如实说啊。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女人身上,除了有伤风化的贬义词之外,还能有什么好的?
倒是男人,轻飘飘的风流倜傥四个字就概括了。
而?且这桩婚事,面向卫家那边,还要将豆娘包装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