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一帮泥猴子,洗了也?管不了几日。”
谢明珠说着,却没见楼上有人影,“那祖孙俩还没回来?”
谢矅笑回着:“夫人您去了没多会儿,老爷子和小时就回来了,说后面果?园里的桑葚和枇杷都熟了,老爷子说要拿桑葚泡酒,小时要熬枇杷膏。”
摘桑葚还好,那桑葚树不算高,他们老小都能摘,就是枇杷叫谢明珠心头一惊,担忧起来,“拿了竹竿去捅没?”
谢矅知道她担心,解释着:“他们还没商量出到底先摘什么,家里来了个道士,拿了背篓跟着他们去了。”
她不认识萧遥子和盾山,不过看到萧遥子和王机子小时都相?熟,连爱国小黑都不朝他吠,也?就没多管。
而谢明珠听得是萧遥子来了,方松了口气,“既是小时她三师伯跟着去了,就不用管。”
那个可是会飞的人物,别?说他们只是摘个枇杷,就是要星星兴许也?能给他们俩摘呢!
一面自是和谢矅说起萧遥子等人来。
谢矅闻言,方朝那竹篓看去,“原是如此,我便想那头修了竹楼,怎又没人住,感?情是这?三老爷没在家。”
谢明珠听得她称呼萧遥子为三老爷,忍不住笑道:“他来了,你只管喊他道长?就是。”
喊三老爷,萧遥子未必知道是他喊呢!
谢矅点着头称是。
谢明珠挽起袖子过来和她一起刷竹席,“你们带来的东西有什么,你心里有数,下午和我去铺子里看看,那些柜台可要调一调位置。”
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又说起这?一次的海上之行。
刷完了竹子,放在院坝里晾晒着,谢明珠便去拿了几把空隙大些的竹筛来等着。
没多会儿萧遥子就背着一篓枇杷来,两只水桶都装不完。
她有些吃惊,“竟然结了这?么多?”
萧遥子上楼去倒凉茶喝,“这?才摘了一棵呢!要全?真熬成枇杷膏,得吃到后年去。”
“哪里熬得了这?么多?我挑些好的出来,回头各家送一送。”
枇杷膏熬些也?行,虽然这?边着凉的机率很少,反正他们一家子到岭南后,没生过病。
不过这?枇杷膏养肺,月之羡他们要常往外跑,豆娘和谢矅也?要出海,海上风雨大,到时候也?能吃。
剩下的,卫家程家还有牛掌柜杨德发阿坎他们这?些人家,各送些过去,应该能分?完。
然这?时候萧遥子忽然又改口:“不成,还要多熬些,我刚想起二师兄他们从北地来,一家子本就咳个不停,只怕到北地后更严重。”
但他当然没有使唤谢明珠熬,还露出一抹坏笑。“你回头多给我留些,咱把猪食锅洗干净,在后院一次熬了,给他熬一大锅。”
虽然但是,猪食锅只煮猪食,没有家禽和牲口伸头进去吃,但谢明珠觉得这?未免也?太?膈应了些,“糖坊那边好几口大锅呢!”
萧遥子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谢明珠觉得他是心里有仇才对。
果?然,人一走,悄悄听他们说话的谢矅就忍不住出声问:“夫人,道长?是不是和那二老爷一家有什么嫌隙?”
这?谢明珠哪里知道?不过有肯定是有的,不然不会想着用猪食锅来给他们熬枇杷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