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反而有些被吓着,“去,为何不去,这都是?说好?了的事情。”
又见她一脸认真,不由?得笑起?来:”才觉得你聪明,将来还不知有怎样的造化呢!你怎么又忽然一下变得老实起?来!何况我那话,分明是?夸你,哪里是?拦你出门?的意思?”
然谢矅听到这话,却是?越发?感动了,那心里忍不住发?誓,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她从未想过,眼下只想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好?叫夫人轻松些。
叫谢矅这实诚一闹,谢明珠早忘记了窗台上罐子里的精盐,等王机子回来后,今日没怎么听懂解字的小暖又追着他问?,饭前?竟没得空说话。
再晚些,月之羡又回来了,吃了饭谢明珠就催促他早些休息,忙忙碌碌地跟谢矅收拾干粮包袱。
直至第?二日一大早送走了月之羡他们,又送了豆娘和谢矅,卫无歇跟着她一起?从外头回来,准备去地里看?看?荻蔗粗细,迎面遇着王机子带着一帮孩子又要去摆摊。
谢明珠这才猛地想起?盐巴的事情,连给人拦住,“老爷子,您今儿晚些出摊,我有事情要请教你。”
此话一出,王机子立即顿住脚步,好?奇地笑问?:“这倒是?稀奇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拿不准的?”
虽然早前?王机子就知道月之羡这个?媳妇不俗,但眼见着她张罗着里外,甚至大部份关?键性的决定?,都不用找人商量,王机子还是?有些担心的。
谁料等得结果来瞧,她一个?人就办得漂漂亮亮的。
这样聪明又有决断力和判断力的女子,怕是?和自己那位徒弟比也不遑多让。
原本抬脚要去地里的卫无歇听到王机子的话,也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朝谢明珠瞧来。
谢明珠只往楼上走,“上去说,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瞧,你们看了再与我出主意。”
一面扫了同样好?奇的孩子们一眼,“小宴你带妹妹们先去草市你爷爷摆好?摊儿。”
宴哥儿闻言,心说这事儿娘不想叫他们晓得,故而也没多问?,当?即喊着三个?妹妹,便走了。
就留下小时一个?人,蹲在缸边玩她的小乌龟。
对?草市没有了什么新鲜感的酱油罐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挑衅一下乌龟。
看?是?乌龟缩头快,还是?它的爪子快。
楼上,谢明珠将窗台上小罐子里的精盐拿来,倒在桌上。
只是?雪花白的精盐刚流淌些许出来,那王机子和卫无歇脸色都猛地一变,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阻拦,王机子嘴里还急促道:“你这是?作甚?可千万别给撒了。”
一脸心疼地抓起?那桌上的盐,然后往嘴里尝,顿时满脸的激动,“和我所想一样,越是?雪白的盐,味道就越纯。”
一面催促着此刻显得呆头呆脑的卫无歇,“卫家小子,你快尝一尝。”
卫无歇听得他的话,忙也往嘴里尝,眼睛顿时就亮了许多,“这似乎比崖盐还要纯净些。”
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朝谢明珠瞧去,“你这是?哪里得来的?”
王机子也紧盯着谢明珠,生怕错过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