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倒也没有强留他。
毕竟现在训练任务越来?越重,他每日?往返来?回跑,夜里归来?又晚,哪里能休息得好?
“也好,不过你?在那?边,若是缺什?么,还是想吃什?么,只?管回来?与我说,我给你?做。”
这是月之羡的好兄弟,又一心挂记自己家的安危,谢明珠自然是感激在心中,拿他做弟弟来?待。
“好。”
奎木也没客气,应了下来?。
待吃完了烤肉,自是去洗漱一回,方也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地里没有什?么要紧的农活,左不过是给菜地里除除草,那?荻蔗地里,还要过一阵子才往上培土。
所以那?卫无歇也追着他二哥去练武场里。
头两日?回来?,想是没有经过这么密集的训练强度,疼得哼哼唧唧的,但依旧十分挂记他那?两头小猪崽。
每日?回来?都要去看一会儿,进去将猪圈里给清扫一回,然后里头扫出来?的脏污,直接拿去沤肥。
这一套他倒是做得娴熟,那?卫无谨环手抱胸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佩服。
到了第三日?,谢明珠还以为他该是能坚持下去了。
不想傍晚些,就见他骑在马背上回来?,卫无谨反而在走路给他牵马。
倒也是奇怪了。
兄友弟恭,也没好到这个地步,能叫卫无谨这个做二哥的,亲自给他牵马。
于是谢明珠就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他一进院子,目光就下意识地朝他脚上看去。
这时候正好卫无谨催他下马:“还舍不得下来?,打算今晚住在马棚里不是?”
卫无歇唉哟地叫着,五官都快扭成一团了,小心翼翼地下马,那?右脚先?着地,左脚就这么悬空着了。
恰好刚遇着宴哥儿下学回来?,瞧见不由得连连皱眉,“得了,我就说各人是什?么样子的,那?心里得有数才是,你?又偏不肯听,非要去证道,这下好了,脚又扭了,我是不可能再照顾你?的。”
言语不但犀利,还是外甥训斥起舅舅!好在还是眼疾手快,赶紧给他递了跟棍子去杵着,以分担右腿的压力。
谢明珠听罢,连拍了拍他的脑门,“那?是你?小舅呢!好好说话。”
宴哥儿不以为然,心说这小舅也没个小舅的样子。
卫无歇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听宴哥儿这次不管自己,便可怜兮兮地朝自家二哥看去,“二哥,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非得要耍帅,从窗户进房间,打了个花瓶……”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无谨无情打断:“如果你?想另外一只?脚也走不了路,我可以去照顾。”
卫无歇便默默地闭上了嘴,一脸悲苦地望向?宴哥儿,“小宴,不管怎么说……”
“那?你?就别说了,我都知道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骨头虽然没断,然这才养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去作死?,这下吃了苦头,知道锅儿是铁做的了。”
宴哥儿不想理会他。
谁知道卫无歇又在后面喊:“你?不看僧面,你?看佛面,你?想想家里的猪,要不是我尽心尽力地照顾,能这么胖么?还有你?爹娘去银月滩那?些日?子,都是我废寝忘食照顾你?们兄妹几个。”
他这般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说得又可怜,那?宴哥儿终是没法,“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