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一下亮起来,“你那两?个护卫呢?”
不是?给自己送药材的只有五个么?
还有两?个呢?
不提还好,一提现?在柳颂凌后悔又?痛苦。
一路都好好的,为什么自己才将那两?人打发了,就遇着这样的事?情?
她?哭了。
这让卫无歇很着急,声音不觉也大了几分?,“你哭什么?那两?人呢?他们在何处?”
他们的身份路引总还在吧?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今天他们被山民?围殴的时候,这两?人都没出现?。
一个很不好的猜测从他心?底浮起,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抬手扶起柳颂凌的肩膀,还带着些幻想:“他们人呢?”
“我,我收到信,有事?情另外给他们办,便打发他们先走了。”
柳颂凌自知是?瞒不住的,哽咽着告诉他。
但断然不敢告知他自己是?以怎样的方式将两?人送走,还编了个理由。
亏得她?才哭过,脸上的红肿也未消,所以说谎如?果观察表情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卫无歇忽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半,两?眼无神地朝身后的沙地倒下去,岭南的夜空可真美,而他也是?真的蠢。
竟然到了现?在才发现?。
然后就笑起来了。
人果然在气急之时不是?大吼大叫,而是?无语是?笑。
柳颂凌被他的反常给吓着了,一下都忘记了哭,着急忙慌地扑过来,“无歇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忽然觉得我命不由我只由天,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明明柳暗花明,为何又?入这山重水复之中。
他的路在哪里?
“那里挂了吊床,你去休息吧。”
他记得,之前?他们来时,那里空荡荡的,如?今却挂着两?张吊床,很显然是?这衙门里的人给他们留的。
倒也算他们还有些人性。
他一面也挣扎起来,费劲地爬上吊床去。
柳颂凌吸着鼻子,见?他不言语了,也只能去睡觉。
月色很美,谢明珠他们第一次去银月滩时,休息的芭蕉林在大风后,月之羡带着阿畅他们往城里送果干的时候,就给砍得干干净净。
毕竟这种禾本植物,已经被风摧毁得七七八八,那就只能是?砍掉,让其重新发芽长出新的,才会有望结果。
这条路就只有他们银月滩的人在走,到时候结了果子,也是?方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