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歇一肚子的气,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体面冷静了,倏然起身,只?是奈何?从未走过这么远的山路,这猛地起身,又因身上?有伤,疼得他?险没站稳。
晃了好几下才稳住了身形,越发?显得狼狈不堪了。
“你们能说得上?话??”
他?怎么看这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中年老头,哪里像是话?事人?
柳颂凌也想问,这里这么破,真的是衙门?们?
可她实在没精神?了,现在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什么脾气,她也没精神?发?,只?有气无力,犹如死狗一般坐在那里,背靠着?柱子等结果。
心想最好赶紧给他?们先安排香汤沐浴,然后准备一桌好饭菜,吃了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余下的事情,可以明天在说。
而坦白地说,陈县令很不满意卫无歇的态度,虽然自己是年轻了些,但也是真才实学靠自己考上?的,要不是家里贫穷,没找到可攀的大?树,他?也不会到这里来做县令了。
“我就是本地县老爷。”
于是对这卫无歇也没什么好态度了,语气冷了许多,半点也不同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了。
疲惫不堪的卫无歇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眼,但对方身上?这洗得发?白的官袍,磨边的袖口和领子……
真的很难叫他?信服,这就是本地县令。
不过想来也没有谁胆敢偷穿官服吧?哪怕是旧的。
于是语气也恢复了那一贯的高傲冷态,“你既然是本地县令,那如何?治理?任由山民抢劫行人?”
可事实上?,他?一介白身,却?因在凰阳借着?父亲的名望做惯了人上?人。
这几年在外?游历也有钱财傍身,早前?有家中护卫在身边,倒也顺顺利利的。
以至于他?已经?养成?了这种孤高倨傲的秉性,小?小?县令对他?来说,更犹如蝼蚁草芥,不值一提。
“你谁啊?”
陈县令冷不丁地将他?质问的语气打断。
他?们县衙就算是再穷,没有办公审案的地方,。但就算是再没有规矩,这报案人是不是要先禀明身份不是?
“凰阳卫无歇!”
他?想报上?父亲的名号,可是想到父亲已经?告老还乡多年,这县令如此年轻,又是这种偏僻之地,未必知道。
所以便将所有希望放在了柳颂凌的身上?。
可是看她现在一脸的虚弱,只?得开口替她介绍,“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陈县令倒也实在,面对卫无歇的这种态度,还好脾气地摇着?头:“不知道。”
阿骏急了,心想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谁认得你啊?说了半天也不说重点,光问陈县令,他?哪里知道?他?又不是那算命的。
于是不由得推了卫无歇一把,“你倒是麻利的,大?晚上?谁有闲工夫听你闲扯,明天还一大?堆活呢!”
八月节是结束了,可是那草市堆得小?山高的垃圾,接下来还不知要处理几天呢!
卫无歇的话?又被打断,而且还是一个从来都看不上?的小?吏,心中一股子怒火,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她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开阳公主?,父亲是镇西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