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她?是继室,没有自己的儿子,恐担心?镇远侯百年后,宴哥儿这个继子会对自己不孝,将自己赶出府邸,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种?的种?种?,自然?是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生个儿子的念头。
只有自己生了个儿子,这一生才不算是那飘浮无居所的浮萍。
父亲家族的祖坟不会留自己,祠堂也不会供奉自己的牌位。
而?所嫁的男人镇远侯他有自己的原配,原配还?留下了宴哥儿这个儿子。
所以可想而?知,其实原主一直都?生活在这种?恐惧与没有安全感的不安中,如此也难怪她?身体这样差。
其实没抑郁,谢明珠觉得原主已经算是坚强的了。
可惜终究,还?是因?为镇远侯尸骨与外室同葬一棺而?接受不了,气急而?亡了。
她?一生所求,只是想有个依靠,能得善终。
谁知道,自己努力了那么多?,最?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与镇远侯死同眠,享受萧家万代子孙的香火。
她?哪里能接受得了?
谢明珠收回思绪,正好对上月之羡那满目的崇拜,不由?失笑,“我倒是可以教?你学做账,但?是这眼下也没个什?么能写字的。”
“有沙盘啊。”
宴哥儿提醒,他们在海神庙的学堂里,都?是用沙盘学写字,写完了后,刮板用力刮一遍,又能继续书写了。
月之羡从来都?是个实干派,何况他小时?候也在海神庙的学堂里上学,自然?是知道那沙盘什?么样子的。
当下就直接冒着狂风下楼去。
谢明珠喊都?喊不住,又十分担心?,少不得责备起宴哥儿,“你也是,不知他是这样的性子么?这下可好,要是也被椰子砸伤了脑袋,回头你照顾我们。”
宴哥儿嘿嘿一笑,“那行,到时?候我往身上多?背两块石头,肯定就不会被风卷走。”
谢明珠也是被他的话逗笑了,“行了,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一面忧心?忡忡地盯着窗户外面。
可惜不敢开窗,所以视线受到了局限。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月之羡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实心?底的大圆簸箕,扛着半袋细沙。
进屋子将簸箕一放,细沙往里头倒,一个写字的简易沙盘就有了。
还?别说,年轻的脑子就是好使,瞧这多?灵活啊!
他拿着一根筷子递给谢明珠。
谢明珠看了一眼几个娃儿,心?想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故而?问起他们,“你们可是要学?”
小丫头们兴趣不大,只有宴哥儿一个人响应。
谢明珠也没有勉强她?们,毕竟年纪也都?还?小,往后在学也是一样的。
故而?拿了筷子来,先在沙子上写了一个竖,然?后旁边又划了一横。
月之羡和宴哥儿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横两人倒是认得,可不就是一么?但?是这一竖单独写,又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