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明珠也清楚,萧沫儿就算是再怎么能纺线织布,也不能赚这么多钱给他们买鞋子,少不得是寒氏掏的钱,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奈何自?己也是真穷,身上现在也没了银子,但凡她早来,也许自?己还没将银子买粮食……
如今看着鞋子,既是欢喜,又是担忧,“你才赚了几个钱,自?己留着便是,何必都给我们花了。”
又朝寒氏道谢。
寒氏其实觉得他们姑嫂感情这样好,是挺高兴的,说明都是那重?情重?义的,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所?以便是掏了些钱,但也觉得这银子花得值,何况昨天谢明珠所?作所?为,她也十分佩服,只觉得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再说人家来城里,还给带了那么多东西,真拿去卖,少不得能换些银子。
人条件摆在那里,都如此大方,自?己就更不能抠门了。
便劝着她:“你快些收着吧。你一路上为沫儿做了多少?若非不是你,我弟弟如何能娶到她这样的好媳妇?”
所?以啊,这个钱她是拿得心甘情愿的。
一行人又说了会儿话,沙婶也从儿子家过来了,与?寒氏也聊了几句。
没多会儿,沙老?头就拿着药包回?来,又见村里的人都齐全了,大家便收拾着,准备启程回?去了。
自?不多说,她姑嫂两?个离别时如何不舍。
午饭是路上各自?吃着干粮对付。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甚至都不用赶夜路,就能回?到村子里了。
夜里仍旧是在外过夜,大家拿出带来的米一同煮饭,翌日一早又继续赶路。
这一次回?来轻松了许多,一来是带去的海货都卖了好价钱,二来谢明珠这里多了一辆骡车,沙婆子阿香婶她们,也都不用走?路。
如此一来,整个队伍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日暮十分,就已经走?完了鱼尾峡,只是沙老?头到这鱼尾峡时,还是条件反射地摸出毒瘴丹要吃。
但被沙婆子一瞪,连忙给收起来。
不过这一次沙婆子没轻易饶了他,直接一把将他那装着毒瘴丹的荷包给抢过来,“我专程问了阿坎,他也说这毒瘴丹要少吃,吃多了比那醉酒发疯的都要严重?,会伤脑子。”
阿香婶昨天才去了医馆,专门问了这事儿,最有发言权,也凑了过来,“是了,医馆的大夫说,吃多了会伤脑子,眼花耳鸣都是轻的。”
现在她甚至都怀疑,当?初冷广月疯狂,没准就是因?为这毒瘴丹吃多了,才那样严重?的。
所?以是希望沙老?头以后别沾惹这东西了,毕竟他现在是银月滩的话事人。
沙老?头也不想,尤其是想到当?时那冷广月发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骇人。
可又不得不说,有时候累了困了,嚼两?口,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但现在沙婆子给他将袋子拿了去,他也只讪讪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语气?多少是有些敷衍的意思?。
谢明珠在一旁听着,自?然是晓得沙老?头这槟榔没那么容易给戒掉,除非从根源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