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花婶,苏雨柔就没有了好脸色。
谢明珠大概能猜到?,这花婶当时?说的话怎么不好听了,“那婉婉呢?”
“她在楼上,也不知听到?没,反正没露面。”
说起这话,苏雨柔脸上明显流露着些失望。
谢明珠见此?,也不知怎么劝慰,“你别多想。”
“我能想什么?只是觉得花婶偏爱他们?夫妻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婉婉是什么人,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咱只看到?她婆婆偏袒,可常言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们?夫妻占尽了公婆给?的好处,多半事事也要听从?公婆的安排。”
不然一顶不孝不知好歹的大帽子压下?来,只怕叫人气都喘不过来呢!
这话倒说得很是了。
谢明珠不禁也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事儿,去我家坐会儿。”
然苏雨柔看了看手里的睡莲,“算了,我先回去,我婆婆带着小叔子去海边捡海蛎了,下?午多半又要撬海蛎,一大堆杂活。”
谢明珠闻言,也就没留她。
捧着一把睡莲回家,有眼力劲的娃立马就找来了搬进来那天?炒螺肉留下?的大海螺。
装了水,给?谢明珠插花。
可问题来了,海螺放不稳,最?后还是捡了一团交错盘根的榕树枝来垫着做底座。
果然生活是离不开花花草草的。
这睡莲虽还未开,但放到?桌面上,这凉台上似也多了几分生活诗意。
她正和一帮孩子欣赏着,边用那些漂亮的小海贝玩游戏,就见长殷背着个布袋子匆匆来了。
谢明珠连忙起身迎上去,“你不是和月之羡一起砍竹子去了么?”
长殷将手里的布袋递给?她,“阿羡哥说今天?不回来吃午饭了,不必等他。”
谢明珠应了声,也不知袋子里面是什么,掂量着有四五斤重的样子。
这时?候又听长殷说,“这里是阿羡哥跟疍人们?换的种?子,不过我们?也不认识,他们?给?什么就拿什么。”
这娃说完,也不吃个果子,就匆匆跑了。
谢明珠追都追不上。
又惦记着这四五斤的袋子里全是种?子,那叫一个激动,当即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只是一时?也是傻了眼。
种?类繁多,值得高兴。
她大概认出了豌豆种?子四季豆种?子,以及一些白菜种?子,和金黄色的小米种?。
还有些尖尖的或是三角形的,应该是其他的蔬菜种?。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全部混装在一起?这叫她怎么种??
这一刻怒喜交加。
算了算了,都不容易。
谢明珠劝着自己,当下?找了一把簸箕,铺上芭蕉叶,方将种?子都倒进里面,一面吆喝着玩贝壳的孩子们?,“来活了来活了,都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