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指了指那溪,“我放水里去,皮太难剥了。”
苏雨柔边跟在她身后扶着,一起去了溪边。
自然也看到?了溪对面新翻的地?,“你挖的?”
“嗯。”
苎麻扔水里,肩膀上终于舒坦了,谢明珠抱了两个石头压着,以免苎麻被溪水冲走,“我也想吃些瓜豆。”
然而这边并没有。
一面自也是将昨儿晚上月之羡要来开垦翻地?的事儿做笑话与她说。
谁料想苏雨柔这个大家闺秀,如今是半点没有了矜持,听了捧腹大笑,“他莫不是个傻的,夜里有劲儿也不是这样使的。”
谢明珠听到?她这话,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是要完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苏雨柔却还在刨根问底,“你别告诉我,你俩还那样吧?”
谢明珠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有些后悔拿着事儿说来与她听。
一脸板正地?回着苏雨柔:“我是个人,不是禽兽。”
谁知道?换来的是苏雨柔的嘲讽,又是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连禽兽都不如,那样一个美男子就躺在你旁边,真是白瞎了你这运气,竟然长了一颗尼姑的心。”
尼姑的心是没有的,但是道?德这个枷锁还压在头上,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实?在是没办法冲破。
那是十七,不是二十七。
好歹他十八,勉强算是成年?了。
也好啊。
可他十七!
闲扯了一会儿,苏雨柔看着溪对面规规整整的地?,四周还围满了一圈小石头做土垄,若有所思,“你要是种?成功了,我回头也种?一些。咱这退一步说,也是如诗如画的田园生活。”
又见那溪边小塘里又冒出了许多睡莲头,便拿了跟棍子准备去扒拉过来,摘些回去插在海螺里养着。
谢明珠心说果然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大小姐出身,和自己这个商贾出身的就不一样。
就眼下?这穷苦日子,人都能过得如诗如画。
而自己想着的是搞水缸、陶罐子坛子。
人家过日子的同时?,还能继续保持风花雪月。
回头自己也摘些花回去插着,种?地?的同时?,花花草草也要多种?些。
虽是无用,可看着赏心悦目心情好。
这好心情,是钱财都买不来的。
“对了,你家夫君今天?出海了么?”
谢明珠才想起,今天?是出海的日子。
苏雨柔颔首应着,心思大部份都在摘睡莲上,“一早就出去了,听我婆婆说,最?起码也要三天?才回来。”
时?间久的时?候,第五天?回来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