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余音是梨涡,与她的酒坑完全是两回事,可曾经的自己没有解释,惹她误解,如今再提起,又担心惹她生气。
心头慌慌的,向来雷厉风行的人陷入了纠结。
“茵茵。”
“嗯?”
“没什么。”
阮茵茵偏头,流眄之间,带了几分娇蛮,鼻骨处明显皱了一下,像是无意中撒了娇,又不自知。
贺斐之唇角微扬,心里更为柔软。
雨势渐小,两人并肩走出饭馆,同撑一把伞走在幽静的街市上。
走进长巷中,斜出墙头的苍松翠柏遮蔽了雨丝,阮茵茵退开一些,走在树枝下,被伞下的男人拽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一直重复着拉远,拉近,再拉远,再拉近,看似较真,实则更像是某种隐晦的玩闹。
入夜,韩绮乘车回来,发觉妹妹没精打采的,微醺着笑道:“怎么,想跟贺斐之回京了?”
“没有。”
“跟姐姐有什么不能讲的?”
阮茵茵握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左心房,“这里,还很介意。”
“既介意,就无法做到无视。”韩绮戳穿她的心思,“他又让你心乱了。找个契机,谈开吧。”
阮茵茵松开她的手,趴在桌子上陷入怅然。
韩绮轻轻抓揉她的长发,语重心长道:“依我看,贺斐之对沈余音更多的是责任。当年沈将军以恩师的身份,托他拉沈余音出泥潭,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只是他那时的计划里没有你。”
对姊妹过往的私事,韩绮早已一清二楚,她没有阻挠贺斐之接近妹妹,不是因为有把柄落在贺斐之手里,而是因为妹妹放不下贺斐之了。
“人生短暂数十年,韶华一过,徒留空悲切,别让自己在遗憾中度过余生。”拍拍妹妹的肩,她起身走向外间沐浴梳洗去了。
阮茵茵眨眨眼,思绪万千。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