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风风火火地汇入人潮。
韩绮啧一声,看向阮茵茵,“这位老人不简单啊。”
阮茵茵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当晚,董夫人又给段崇显寄去一封信,将从街市上打听来的消息写进了信函,是有关阮茵茵和韩绮的姐妹关系。
而当这封信寄出时,上一封信刚好到了段崇显手里。
烛灯一盏,段崇显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边看边笑,然而,在读到最后一行时,眼帘微瞠。
阮茵茵在辽东的小镇上?
她不止脱了险,还与一陌生女子为伴?
当信函被段崇显亲手送至贺府的客房时,贺斐之那双冷寂空洞的眼,流露出久违的光。
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又随即陷入怔然和迷茫。
茵茵为何金蝉脱壳?
那陌生女子又是谁?
·🌸第47章
◎贺斐之静静看着她(五更)◎
又是一年杏花雨,淅淅沥沥地落在街头巷尾,溅湿了行人的鞋面。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阮茵茵从当铺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食袋。
到了月底,要为店里的师傅和侍者结算,也该请他们吃顿好的。
清风吹起薄罗裙摆,她打个寒颤,撑起油伞没入雨幕中,垫着脚避开了凹处的积水。
倏然,斜前方传来一道声响,如暮鼓发出的余音,有些糙,还有些凶。
“你们两个去那边,挨家挨户打听,酉时在此处汇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让那赖头跑了。”
阮茵茵抬眸时,映入眼底的是四道穿着绣花衣裳的男子。
他们腰间都悬着带鞘长刀,有种生人勿近的凶悍感。
阮茵茵凝睇了会儿,转身没入巷子,这些人只要不耽误她营生,就与她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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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回到简陋的茅舍,阮茵茵打帘走进去,发现二姐不在家里。
放下疏帘,她走进唯一的卧寝,从袖管里取出今日的收益,装进陶罐,藏在床底。
怀着疑惑心思,她独自做了一顿午饭,还给二姐带出了份儿。
可久至酉时,细雨初歇,澄碧天际晕染开无边霞光,也不见二姐回来。
阮茵茵坐在院子里架的秋千上,对着家中唯一的毛驴絮叨起来,最终轻笑一声,“你说,二姐跑去哪儿寻求生意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