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遇到了符烈冬,对方看着她的表情纠结,像是在朋友和姐姐之间做艰难抉择。
符凉夏没给他继续纠结的机会,率先笑眯眯地开口:“早上好。”
“早。”符烈冬看着她的笑本能抬手回道。
说完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苏哥跟他姐吵架,他还没想好站哪边呢,怎么就被哄骗着打招呼了呢?
所幸符烈冬也不是爱纠结的人,想着招呼都打了,也不差这点事了,他巴巴地跟着符凉夏坐上车,满脸好奇地开口:“姐,你昨天为啥那么说苏哥啊?”
记忆里,他姐明明是很温和的人,从来没跟人急过眼,像昨天那种话,几乎就是她能讲出最重的“恶言”了。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倒也不是。”符烈冬皱眉努力想着措辞。
符烈冬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苏行殊风流浪子下掩藏的漫不经心,对伴侣的不在意。也就是只有在面对音乐时,他的眼里才是闪耀着亮光的。
他不会是讨厌人类吧,符烈冬不止一次地想过。
但心里知道归知道,谁会像他姐那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不想好过了?
“我还是觉得姐你太冲动了,没必要得罪f4,他们的手段……要不你给苏哥道个歉吧,他嘴巴虽然毒了点,但人不坏的,肯定能原谅你……”
“为什么要道歉?”符凉夏翻过一页外刊,语气平淡道。
“你怎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符烈冬拧起眉头。
“昨天听到苏行殊说讨厌你的可不止我一个,还有别人。”
万一那女生出去乱说,说她被f4讨厌了,那她在圣兰德的境地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姐真是太天真了,完全不知道这些财阀子弟捧高踩低的手段,也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为了讨好苏行殊能做到什么程度。
“嗯,然后呢?”
符烈冬看着油盐不进的符凉夏,恨铁不成钢道:“我管不了你,你是我姐,从小主意就正得很,连父亲都更喜欢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一瞬的低落,随即又被恶狠狠地逞凶掩盖:“反正你被他们针对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知道了。”
符凉夏完全沉浸在这篇文章里。
里面讲了前不久在大不列颠举办的画展,里面邀请了不少颇具盛名的艺术家。其中有一副画更是被拍出了天价,后面的零她一眼看过去都数不清。
很羡慕。
符凉夏对着那串天文数字,不由抬手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泪水。
她也顺便记住了这幅画的创作者的名字——问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