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漾静了一会儿。
“但我的生命体验,没有你的那么鲜活。”他想了想,“我可以带你去前屿公园的西门,那里有一只笨蜘蛛。”
季星野愣住:“诶?”
许轻漾说:“那只蜘蛛的织网技术很差,左边疏右边密,经常刚织好没一会儿就破了,而且它在自己的网里还会迷路,每次我和小满路过那个墙角,都会停下来看很久。”
季星野有点想象不出来,问:“你有拍图片吗?我想看。”
许轻漾迟疑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往下滑,在一堆小满的照片里,找到了那只笨蜘蛛。
中途,季星野的视线受了某个东西的吸引,没忍住偏移了一秒,然后才从许轻漾身上,又落到手机上。
许轻漾是隔了挺远的距离在拍照片,季星野只能看见被一根丝线吊在半空中的黑色点点,以及那张丑兮兮的网——
季星野蓦地笑起来:“真的耶!”
许轻漾描述的一点没错,蜘蛛网左边疏右边密,大概密了有七八圈吧,远远看上去右边是别墅精装,左边却像漏了风的草房,很是滑稽。
“但是它这张网织的很好看。”许轻漾滑动图片——空中的蜘蛛网疏密一致,是非常工整的多边形,阳光打在上面,折射出粼粼的七彩微光,美得有些不真实,“不过我也就撞见了这一次好看的,其他时候还是歪七扭八,我怀疑可能是其他蜘蛛跑来它的地盘上织了一个网……”
因为蜘蛛是孤儿命,生存都靠本能,而不是母体照顾,想织出精致的网捕食,只能依靠自己日复一日的锻炼。
“聊这个会不会有点奇怪?”许轻漾忽然反应过来。按理来说,小猫、小狗、小兔子可能更适合被拿出来讨论。
“不奇怪的。”季星野摇摇头,“许总,你下次带我去前屿公园吧,我想亲眼看看它。”
“……”许轻漾收起手机,夹了一块牛腩放进自己嘴里,“但前屿公园最近好像在维修,等重新开放,如果它还没被饿死的话,我就带你去。”
季星野倒是对这只蜘蛛很有信心,还劝许轻漾也要相信它。
接着,季星野又抛了好几个话题,美其名曰想更好地了解许轻漾,然后拉着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吃完午餐,许轻漾抽出餐巾纸擦嘴,抬眼间,发现季星野的视线又落在某处。
他慢条斯理地问:“想舔吗?”
“什么?”季星野神色一滞。
许轻漾抬手扯下自己的衬衫衣领,那里有一处吻痕没遮好,若隐若现的:“你刚才盯着看了好多次。”
换成旁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抹红点,但季星野和许轻漾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们共享了这份隐晦的春。光。
季星野喉结滚动:“我可以舔吗?”
“不可以。”许轻漾笑了。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欣赏到季星野“欲求不满的本能”与“不得不服从指令”这两股意志,在他脑海里打架的憋屈表情。
许轻漾叹了口气,感叹道:“你还是太小了。”
“?”季星野警觉,“小?为什么小!!?”然后飞速回忆起刚才食堂里被自己略过的生蚝,貌似有壮阳的功效。
许轻漾无语:“我说的是年龄小。”
“……哦。”季星野现在觉得,生蚝壮阳只是一种迷信。
许轻漾继续道:“你年龄小,气性大,所以才容易把持不住。”
然后他的屁。股就遭殃了,其实腰也遭殃、大。腿遭殃、胸。脯也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