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于书面的手指微微一颤,亭中人敛去眸中深色,轻声道:“待会随我下山一趟。”
他虽回到过去,可有些事并不方便亲自动手。
思来想去,有且只有曾经的自己可以利用了。
并不知晓对方心思,叶瑾抬起头,疑惑地眨了下眼,似是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他本就藏不住心思,看向凉亭的位置,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也不怪叶瑾奇怪。
放在往常,闭关狂魔带他下山便很奇怪,更别说过几日又是收徒大典这等门派大事。
而剧情里又根本没提过有这一段。
“嗯,”亭中人应着,并未细说,起身撩起飘纱同叶瑾远远对视,“去看看。”
身边所有人说话都喜欢藏着事,保留些叶瑾无法理解的神秘感。
他习惯性想点头,回神便见亭中人不知何时竟戴了张面具,覆着半张脸,白发松散束在身后,清清冷冷,无尘无染。
叶瑾愣住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师尊,周身气势也同以往截然不同。
发生什么了?
怪异感已在心口悄然冒出,不等叶瑾开口,被他用审视目光看着的人已行走在曲折水廊上,慢条斯理解释:“渡劫时损了修为,不慎破了相。”
见叶瑾还是满脸狐疑,对方停下步子,轻声笑了下。
“怎么了,”他问,“不想同为师下山,那便继续到后院练剑。”
“若没记错,你两日前似乎还有功课未完成。”
得了,这张口闭口就是功课和练剑,必然是自己最亲爱的师尊无疑。
叶瑾能屈能伸,再加并未察觉对方气息异样,连忙摇头:“弟子愿意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对方极为满意,他指尖点着栏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在外不用喊我师尊,更不必喊清昼,”他道,“唤我叶卿池。”
这是他上辈子重新从魔渊爬出来后,给自己取的新名字。
如今虽顶了清昼的身份,与其被曾经的自己称呼仇人之名,倒不如换种方式。
叶卿池说话时仍是笑,眼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他问:“记住了吗?”
叶瑾反应过来,下意识将其反常归咎于渡劫失败,又自然而然往人身上套了个掩人耳目一词,一切便都说通起来。
他点头,极快接受一切:“记住了。”
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