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刻才能站在这里,维持着这样面色如常的交流。
千手扉间终于停下,却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冰冷地瞥着兄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平稳得可怕:“还有什么事。兄长。”
千手柱间硬着头皮,语气放缓了些:“那个……关于昨晚,秋不知道……”
“昨晚什么事?”千手扉间猛地打断他,终于转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兄长最好也忘了吧。”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最终像是泄了气一般,松开了手,声音低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扉间。你不要对他抱有其他偏见。”
原本对于他们之间的交往千手扉间就持有反对的态度,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更是厌恶至极。
千手扉间只是再次转过身,握紧拳头。
“兄长,你曾亲口承诺会护他周全。你如此强大,我信任你可以……但是,若昨夜的人不是我,你又该如何应对?若当时被旁人撞破,他的名声,千手一族的声誉,又当如何?”
“兄长、如果你……”话语至此,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猛地闭上眼,将最后那句诘问死死压回心底。
“公务我会处理。”他背对着柱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去做你的私事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将千手柱间独自留在空旷的回廊里,脸上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果然……还是生气了啊。
早知道布上结界好了,都是那瓶酒的错……
不过秋实在太可爱,一时间昏了头也完全可以原谅吧?
柱间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但一想到秋还在等着他,那份愧疚感又被强烈的期待压了下去。
算了,扉间的话,晚上回来再想想办法吧。反正他会自己调节好的。
如此想着,千手柱间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身朝着与千手扉间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早已走远的千手扉间,在确定彻底脱离兄长的视线后,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私事……
约会?
他闭上眼,胸口再次隐隐作痛。但当他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所有波动再次被强行镇压。
他不再停留,以更快的速度走向办公室,将所有纷乱的思绪彻底隔绝在外。
千手族地内,秋有些不适地抬手,指尖拂过耳后利落的短发,触感陌生而新奇。作为一位本该消失的贵族,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样貌示人。
因此,千手柱间任务一归来,便兴致勃勃地拉着秋开始了伪装大业。
这位强大的忍者此刻仿佛找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游戏,亲自操刀,将秋那头长发变短,仔细地他戴上能遮掩淡金眸色的深色隐形眼镜,甚至还在他脸颊两侧画上了几道干练的忍者油彩。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一身利于行动的深色简便和服,就连仪态也在柱间的短暂调整下,褪去了那份显而易见的孱弱。
秋站在镜前,怔然地望着镜中那个全然陌生的的面庞,眨了眨眼。
“怎么样?”千手柱间带着灿烂的笑容凑过来,下巴亲昵地搁在秋的肩上,对着镜子里的人像露出满意十足的表情,“完美!这下绝对没人能认出你了!”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侧过头,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这下可以放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