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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么多，不是让你原谅她，也不是让你同情她，而是希望你能明白，她爱自己，也爱你，作为一个女人，也作为一个母亲。”

卓瑛的目光是温柔的，的确如她所说，是让肖栖才去理解，而不是让她去原谅。

作为一个有几辈子经历的大人，肖栖才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白宇姗，那个死在了十八岁的少女不能。

肖栖才摇摇头，她没有资格原谅，也没有资格承受肖越莹的母爱。

所以当晚，即便肖越莹等人再怎么挽留，肖栖才三人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战舰之上。

——

“你们的礼物，包括我为她准备的衣物，她一个都没有带走，甚至换上的那套衣服，也用清洗机器清洗好留下来了。”

肖越莹背靠在为肖栖才准备的房间门上，她微微低头，削尖的下巴与冰冷的面具相映，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卓瑛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懂她的人。

她轻轻地拍了拍肖越莹的肩膀：“你当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不是想过今天吗？想开点吧，世事难能两全，你可从来都不是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的人，我和她聊过了，她没有恨你。她能把你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都已经很好了，虽然不知道她这么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与同龄人完全不符的成熟，这种成熟大概是要历经风雨和无数的艰辛才能长大的，这个孩子这些年怕是受了很多的苦。”

“我又何尝没有看出来！”肖越莹摘下了面具，捂住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有晶莹的泪水落下，此刻，她不是那个向往自由，没有任何羁绊的银色星盗头子，只是一位母亲而已。

卓瑛陪着她一起哭。

而在发泄情绪之后，肖越莹愈发坚定地站了起来。

“我会弥补她的，真的！”

——

肖栖才准备不再去想什么母女亲情，专心致志地准备着那三次的探索。

外界恩格已经在联合其他的势力，想趁着这个机会攻入东部混乱星域，获得肖栖才手中的超级空间技术以及乔珄留下来的传奇性的科技成果。

其他几个势力自然也想得到这种东西，加上很多势力被东部混乱星系里面的星盗打过，早就有些仇恨了，觉得联合起来趁这个机会收拾一番东部星域也不错，所以居然被他说动了四股势力。

他们集结联军，准备一举攻入。

虽然四大势力的联合并不是那么快就可以进行的，他们也要进行部署计划，集结兵力，但是，得益于星际交通的发展，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对比起来他们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最好是在他们大肆进攻之前离开，肖栖才根本不想卷入这样浩瀚的战争之中，这样高科技的星际大战，损失的不仅是人，还有无数的资源以及星球，她不是个好战者，更不想再驾驶着超级战舰去战斗了。

炮火之后的青烟，每一颗子弹后面都有流血，每一个战舰和武器后面都坐着有血有肉有家人朋友有感情的驾驶员，她丝毫体会不到那种爽感。

当然，情况进行得不太好，这次他们并不是那么幸运，剩余的三个空间节点，他们分了三次去寻找，有一个干脆没有找到，另外两个测试数据也不尽如人意。

不过肖越莹在这个混乱星域很多年了，到底还是有第三个空间节点的线索，因为星域是变动的，隔着时间或许发生了变化，而混乱星域之所以称之为混乱星域，也是因为整个星域星云的复杂变动。

在混乱星域的深处或许会有他们要的东西，但是危险性也是极强的。

“我曾经驾驶银色航母战舰进入过混乱星域的最深处，看到了一大片白茫茫的星云。我觉得这片星云极有可能就是乔珄标志出来的悬空大云朵。”

“不过我在看到它的时候，它是在移动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宇宙异兽生物，并没有追击。”

“我们要深入里面，这个时间是非常漫长的，最后如果空间之门监测器如果监测证明确我们有机会回去，那我们就不必再返航回这里了，所以就把这当成我们最后回去的机会来准备吧！”

肖越莹在部署方面，是极其谨慎并且严谨的。

肖栖才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决定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