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的巧合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
“病历呢?监控呢?”陆政国追问:“你亲自核查过吗?”
“都核查了,董事长。”王诚立刻回答,“转院前的病历记录上,确实记录了患者情绪失控的具体表现、医护人员的评估意见以及建议转院的理由。同时,我也调取了相关时间段的监控录像片段,画面显示患者当时情绪激动,有医护人员进行紧急干预,最后确实是由一辆标识着‘安鑫康复中心’的专业车辆接走。从流程上看……符合规定,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这个结果像一把双刃剑,既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微弱的宽慰,又让心底深处那根疑虑的刺扎得更深。
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时间点也恰好卡在他的缺席期,监控病历看起来也天衣无缝……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杯弓蛇影了?
片刻后,陆政国突然想到:“刑周最近,有没有离开过京市,去过那个医院?”
王诚立刻摇头,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董事长。陆总这段时间的所有行程都有据可查,绝对没有离开过京市范围,也绝无接触怡安或安鑫相关人员的记录。”
听到这个回答,陆政国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了一丝,他靠向椅背,长吁一口气。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儿子这段时间的表现,或许真的只是情感受挫后,将精力全部投入了工作。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挥挥手:“知道了。这件事……暂时就这样。你继续留意着,尤其是那个康复中心的情况,定期派人……不,你亲自过问,确保不要出任何问题。”
“是,董事长。”王诚恭敬应下。
王诚转身,准备退出办公室,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等等。”陆政国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诚立刻停步转身:“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
陆政国向窗外铅灰色的天际线,眼神深邃难测。
“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那个女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需要知道,她对邢周……还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和牵扯。”
他要确定,那张威胁的照片和芬兰的跟踪,是否真的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如果还有……他不介意让“威胁”变得更具实质性。
然而就在一个小时前,王诚前脚刚离开怡安疗养院,陈默就接到了莫院长的电话。
“陈秘书,刚刚王诚王秘书来了一趟。”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他去做什么?”
“自然是查看虞女士的情况!”莫院长语速颇急:“不过我已经按计划应对了!告诉他虞女士因‘情绪严重波动、出现自伤行为’已紧急转院到‘邻省安鑫中心’接受封闭治疗!给他看了准备好的全套病历、专家评估报告,还有那段处理过的监控录像!”
“那他有没有起疑?”陈默追问,眉心紧锁。
“应该……应该没有!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他眼前。”
“你的表现呢?”陈默语气里带着无形的压力:“你有没有露出破绽?”
“没有!绝对没有!”莫院长几乎撵着他的尾音回答:“我拿我的身家性命担保,我这边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请陈秘书放心,也请陆总放心!”
“莫院长做事稳妥,陆总自然是信得过的。”陈默的声音温和了些,但这温和之下蕴含的压力却更重了,“只是,王诚是陆董的心腹,洞察力非同一般。怡安这边,务必要做到滴水不漏。后续无论谁再来问,或者需要提供任何‘补充’材料,都必须能自圆其说,毫无漏洞。否则……后果的严重性,您比我更清楚。”
莫院长只觉后背冷汗涔涔,他连声保证:“是!是!我明白!一定确保万无一失!有任何新情况,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但是下一秒,他声音又突然低下来,带着满腔的忧虑:“可是陈秘书,如果……我是说如果,陆董或者王诚,他们执意要
去‘安鑫中心’实地查看……那不就……”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虞念姝不在里面!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