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陆邢周有力的手臂蓦地收紧,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牢牢箍住她的后背,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在虞笙紧搂住他的动作里,他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轿车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将她放入宽敞的后座。
柔软的皮革承托着她的身体。
陆邢周随即笼罩下来,高大的身影隔绝了车外璀璨的星光,只留下彼此灼热的呼吸和心跳在密闭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吻落下,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强势,灼热而贪婪,却又在唇齿交缠间透露出无尽的温柔。
封闭的车厢里,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吻声。
许久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一些,在几乎令人窒息的近距离凝视中,他滚烫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牵引着它,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他的衬衫领口处。
这个动作,无声却胜似千言万语。
是邀请,是宣告,是让彼此都再无退路的默契。
虞笙指尖轻颤,但这微小的战栗
并非全然源于羞怯,更裹挟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同样在他目光灼烧下被点燃的、汹涌澎湃的渴望。
她不再犹豫,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精准地捏住了他衬衫领口下那颗微凉的透明圆形纽扣。指尖用力一捻,小巧的纽扣轻易滑脱了束缚,瞬间暴露出一小片紧实温热的月几。月夫,以及其下隐约起伏的锁骨线条。
这微小的解放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瞬间引爆了车内本就灼热的空气。①
车窗外,墨蓝色的天幕低垂,山巅寒风依旧凄厉地呼啸着,拍打着车身。然而,车窗玻璃内侧,却在无声无息间,悄然凝结起一层薄薄的、朦胧的雾气。②
渐渐地,那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均匀,贪婪地吞噬着外界的星光与山影,最终将车窗完全变成了一面朦胧的乳白色屏障,彻底隔绝了外部世界。
车窗内,只剩下昏黄顶灯投射出的、激烈起伏的光影轮廓。③
突然,一只纤细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掌,带着无法承受的、仿佛要寻求支撑或逃离的力道,猛地拍按在冰凉的车窗内侧。
在厚厚的白雾上留下一个清晰而短暂的手印轮廓,随即又被新的、更浓重的水汽迅速覆盖、抹去。④
最终,整面巨大的车窗玻璃都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如同牛乳般浑浊的氤氲完全笼罩。只剩下车体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晃动,和窗外璀璨而寂静的星河。⑤
第50章
晨光透过落地窗厚重的纱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几道朦胧的光带。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缱绻的气息和淡淡的雪松木香。
一阵持续而压抑的手机震动让陆邢周眉头微蹙,带着初醒的慵懒和被打扰的不悦,他起初没理,只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怀中温软的身体拥得更紧了些。
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虞笙在他怀里发出一声猫般的嘤咛,而后又沉沉睡去。然而身后那道震动却还在固执地持续着。
陆邢周这才睁开眼,看了眼怀里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陆邢周走到沙发边,拿起圆机上震动不休的手机。
看见屏幕上闪烁着“陈默”的名字,他眼底最后一丝迷蒙迅速褪去,恢复清明。
他拿着手机,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光线明亮许多,直到走到落地窗前,电话才被他接通。
“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晨起的微哑,却透着一股不悦的冷峻。
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带着明显的紧绷和急切:“陆总,刚刚米兰那边紧急来电,就在一个小时前,有两个人伪装成设备维修人员混进了诊所,他们用含有强效镇静成分的药剂企图迷晕虞女士,幸好Ancho新部署的实时生命体征监测系统及时发出警报,安保人员当场将两人制服,人现在扣在我们手里,经过逼问,确定是……董事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