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雯道。
“还喊我小姐做什么?换个亲近些的称呼。”
顾月疏道。
秋雯不解,问:
“那该叫小姐什么呢?”
顾月疏眼睛一转,厚着脸皮打趣道:
“宝宝?”
沈白桦噗嗤一下笑出声,秋雯佯装生气,说:
“你又拿我开玩笑。”
花枝在细雨中摇曳,竹影在风中起舞,荷香在月光下荡漾,夜晚宁静,只有细小的蝉鸣。
衔花筑,雨水顺着屋檐淅淅沥沥地流下,打在地面上,溅起一阵阵小水花,顾月疏将肉塞进嘴里,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大口带着竹林清香的空气,叹道:
“香。”
秋雯没吃多少,就想收筷,顾月疏瞥了她一眼,七手八脚地指着桌子上的菜道:
“干嘛!多吃点,我特意准备的火锅。你才吃几口,你看看,这虾,这肉,多新鲜,都是你爱吃的。”
秋雯有些感动,她竟然知道自己爱吃什么。
顾月疏用筷子把一盘子豆皮拨到锅里,锅下是炭火,她放下盘子,对着腿上的蚊子一拍,蚊子没打到,小腿却红了一片,气鼓鼓地道:
“今天这些不吃完不许下桌啊,姑娘家的,就要多吃点,长得壮壮的,不然怎么有力气干活。”
秋雯像是受到鼓舞一般,筷子一伸,颇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月色在雨帘后模糊不清,顾月疏吃得肚子滴溜圆,靠在椅背上闲聊,说:
“唉,也不知道林某人现在在干什么。”
林某人在掘地三尺地找她,她根本不相信顾月疏“死”了,即便她看见了那三具几乎和她们三人一模一样的尸体。
直觉告诉她,那不是顾月疏,既然之前壳子里的人能换,那此事就必有蹊跷。
萧某人也是这么想的。
月色朦朦胧胧的照向郦都,不似往日皎洁明练,下人们静悄悄的,唯恐弄出什么大动静,一股极低的气压笼罩在整个贤王府。
崇文院书房里只点了零星的几盏灯,屋内昏暗,萧砚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现在除了处理王府田庄和产业的问题,就是逮着长风问他汇报搜查贤王妃下落的近况。
长风快要被折磨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查下去,明明遗体都已经被找到证实了。
“长风。”
“属下在。”
贤王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的落叶那样轻,他似是困惑,似是不解,问道:
“她为什么要离开呢?是我做得不好吗?她现在在哪?身边有其他男人吗?”
长风彻底绝望了,自家主子产生幻觉了,以为王妃还在人世,他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