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缘不明觉厉地接过表,在三人的围观下缓缓写下第一个问题:你是处男吗?
……
“现在的问题是,”奚缘正襟危坐,“我要怎么开口问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愿呢?”
总不能冲上去就问:你好你是处男吗?
这也太冒昧了,奚缘是一个含蓄的剑修,问不出这么直白的话。
“也许你可以加点修饰词,”陈浮鬼点子多,便教她,“你先从日常说起,再转入话题。”
奚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懂了吗?”陈浮问。
“完全懂了。”奚缘说。
陈浮满意道:“那你对着沈微演示一次。”
嘶——
奚缘面露控诉,怎么能对自己家里的人下手啊,再说了她哥全部家当凑起来都没半个子,怎么满足她“拿贤夫万两金”的隐性要求?
“我们这不就四个人,你不对他试验一下,你想对谁实验啊?”陈浮双臂抱胸,表示并不奉陪。
冷如星也悄悄移开了凳子,她年幼时编了本剑谱,第一页就写了不搞感情。
那也不能对家里的娇花下手啊!要知道外面的人谈就谈了,不想谈能分,沈微难道能分吗?!
不能啊!
要是分了,沈微跑到家长那里哭唧唧的告状,奚缘就要从留守儿童升级成流浪儿童了!
正好外面传来声响,奚缘竖起耳朵一听,果不其然是熟人,她计上心来,当即抓了雅间里一支插在花瓶点缀的月季,拂开珠帘冲出了屋。
她的目标很明确,正是一行人里最前面的那个,于家少主于佑世。
无他,这位最好骗。
于佑世刚和两个朋友从另一个雅间出来,正在争执宗门比武八强需不需要庆祝,冷不丁就被人按在墙角。
这人似乎怕他逃跑,一手按着他的胸口,还抬起一边腿压着墙壁挡住了去路。
于佑世缓缓低头,和笑靥如花,嘴里也叼着花的奚缘对上视线。
好热情啊,肚子里坏水都咕噜咕噜冒泡了吧?于佑世心下惴惴,一时忘了挣扎。
奚缘好像只是路过一样,完全不见外地拍拍他结实的胸口,状似不经意地说:“今天天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