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以吃烤乳鸽了。”
联羽没有笑,细长的柳眉却微微一挑,显出几分隐秘的高兴。
“不要烤它。”
尤丽丝忙不迭地按住联羽给鸽子拔毛的手。
“为什么?”
“它是家养的鸽子,漂洋过海来送信的。也许是中途歇一歇,也许是迷失了方向。不管怎样,你烤了它,它的主人都会很为难的。”
尤丽丝从联羽手中夺过鸽子的脚,小心翼翼地捉着打量。
多可爱的一只信鸽,洁白得像雪,在太阳底下发着光亮。
越看越是心生喜爱,她眼眸微弯,闪出一抹盈盈的笑意。
那封信她没有碰。
她只是摸了摸鸽子的毛。
很软很暖,让人心里也蓬松柔软如晒了太阳的棉花。
“那我去抓鱼。”
联羽倒也没有和她对着干,把鸽子送给她把玩,便赤着脚下水捕捞热带鱼了。
“嗯。”
这一次尤丽丝没有阻止她,逗了一会儿信鸽,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就把鸽子放飞了,回到熄灭的篝火边。
手脚麻利的联羽已经把两条鱼穿在树枝上架起来,用石头互相敲击,点燃火星了。
她们美美地饱餐一顿。
吃过饭,联羽又要睡觉,说她很累。
“不要再抱着我睡了。”
吃人嘴软,尤丽丝没有再赶她走,却也不愿意跟她共同待在逼狭的空间。
收拾收拾东西,尤丽丝打算把地方让给这个女人,自己重新搭一个遮风挡雨的棚。
故作懵懂无知的联羽,就是在那时暴露异心的。
只见她喃喃自语着“你身上有奇怪的气味”,就昏昏欲睡地从背后环住尤丽丝的腰,脸颊也依偎着她的后背。
尤丽丝正忙活着,被抱得猝不及防,没能躲开。
她抬起袖子闻了闻,好像是有一些香味的残留,应该是和人鱼在海下纵情声色时染上的激素吧。
于是她便摇了摇头,推了一把联羽,“那也不是你强行抱我的理由。”
“我控制不住自己。”
联羽理所当然地为自己声辩,一边说,一边隔着单薄的衣裙抚摸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