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色胆包天,被林洁妮难得一见的盛装出行勾引得垂涎三尺,眼珠定住就不转了,甚至忽视了林洁妮眉眼间完全释放的攻击性。
跳楼哪天都可以跳。
老婆却不是每天都化妆的。
“今天不穿西服套装了吗?亲爱的你真好看。”
尤丽丝厚着脸皮冲林洁妮笑,蠢蠢欲动想要抱住她亲一口。
“很好看?”林洁妮仿佛会读心,强压火气,提出了令她无法拒绝的建议,“我做了头发,很香,要不要来闻一闻?”
尤丽丝昏头昏脑地收回了跨过栏杆的腿,走向老婆,有种脚不沾地的飘忽感。
大概三步远的位置,她看清了老婆眼底明明暗暗的冷光,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就此驻足。
对了,她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到了这一步,再为自己的色心而忏悔,为时已晚。
尤丽丝调头想跑,被老婆长臂一伸、老鹰捉兔子似地提起衣领,就只能蹬着腿干着急了。
她们紧紧地抱成一团,一个人的前胸贴着另一个人的后背,就以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争吵起来。
起初还很克制,谁都不想提到“病”和“死”字。
“放开我,你别动手动脚的,耍流氓啊?”这是先发制人胡搅蛮缠的尤丽丝。
“刚刚叫我‘亲爱的’的是谁?变脸变得挺快。你是双面人吗?”这是反唇相讥后来居上的林洁妮,一句话把前者说脸红了。
尤丽丝偃旗息鼓了,林洁妮就气焰嚣张了。
只见林洁妮手指攥得死紧,把尤丽丝的病号服抓得皱巴巴,自己的骨节也突起泛白:
“哑巴了?我不是问你到天台干吗?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呢。跟踪狂?几天不见影子,趁我天台吹风的时候倒是现身了,还上来就这么凶……”
不甘于一面倒的形势,尤丽丝扭头想要瞪一眼多日不露面的爱人,却和对方压抑凶残的眼神对上,吓得一哆嗦,后半截话自动吞回了肚子。
短暂的沉默使呼吸清晰可闻。
瑟瑟发抖的鹌鹑在大型野兽面前毫无优势。
林洁妮就是那只大型野兽,暴露了獠牙,恨不得咬住尤丽丝的脖子:
“吹风?吹风吹到天台外面了?你为什么把腿越过围栏?撒谎精,还不是想要寻死!”
一个“死”字,就如脆弱的稻草,把背负重担的理智压塌了。
接下来噼里啪啦狂风骤雨一般,林洁妮对着爱人一通狠骂。
“让你死,让你死!你敢当着我的面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