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蓁冲他笑,嘴角的梨涡若有若无:“筱筱怎么可能会害爹爹呢?”
听到这话,萧渡忍不住一个寒颤,一股凉意沿脊背攀岩而上。
使得他一阵反胃。
他总觉得沈玉蓁不安好心。
偏偏这时,沈玉蓁还笑问:“爹爹感觉怎么样?”
萧渡扯了扯嘴角,睨她一眼,沉默不言。
活着的感觉,挺好。
沈玉蓁此行,就是为了不浪费药材,把风寒药都给萧渡。
既然目的已达成,她也没想多耽搁。
正要起身离开时,萧渡却出声叫住了她:“以后别叫我爹爹。”
沈玉蓁扭头冲他笑:“好的,爹爹。”
萧渡:……
不多时,沈玉蓁就活蹦乱跳地离开了他房间。
待偌大屋内仅剩萧渡一人时,他忍不住冷嗤。
小小年纪就没了脸,叫爹还叫上瘾了。
真是讨人厌。
无论是小孩模样还是……
电光火石间,萧渡的脑海里浮现出沈玉蓁恢复原状的模样。
眉似新月,眸若星辰,琼鼻樱唇,嘴角梨涡隐现。
算不上顶出彩的美人,却娇俏秀丽。
肤如玉质白皙剔透,沿修长脖颈而下,是掩于锦被的起伏曲线……
萧渡抬手捂眼,脸上好像因为风寒未愈,隐隐发烫。
她原来的模样,也讨人厌。
她就没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好话。
登门道歉这事,萧渡是肯定要做的。
为了展现诚意,当天下午,他就带伤带礼,乘车前往郭府。
萧渡靠在车壁,阖眼沉思。毒蛇的手下拎小鸡一样地把沈玉蓁给拎下了车。
车轱辘碾过朱雀大道,颠簸起伏,将他的思绪也带得紊乱。
萧郭两家的婚事,是在他出世前就定下的。
昌平尚未出阁时,郭家夫人曾是她的伴读,也是她的闺中好友。
于是在两人各自成亲后,就早早地缔结这两姓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