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非但没有回应,反倒这般好整以暇地质问她、审视她。
穆丞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没回过神。
在沈玉蓁又准备动嘴皮子时,他弱弱出声:“我还小……”
沈玉蓁:……说完,就气鼓鼓的摔门离开。
“砰”的一声巨响中,萧渡也禁不住随之一颤。
沈玉蓁走后,他愣了好久。
不是。车轱辘碾过地面碎石,颠簸前行。
沈玉蓁的身子随车厢轻轻晃动,终因这不适感沈醒了过来。
但她的眼睛被一条黑色布条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沈玉蓁动了动,想伸手摘去那碍眼的东西,但她的手脚也被绳子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醒了?”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更为敏。感。
沈玉蓁听出这是毒蛇的声音,下意识地浑身紧绷。
她回想起先前发生的种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对了,她是中了毒蛇的计,才落到如此境地的。
沈玉蓁看不见毒蛇,只能下意识地仰头,面向声音的源头处,开口问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耳畔传来衣物摩挲的细碎声响,毒蛇蹲在了她的身前,用手指请挑起她下颔,轻笑:“沈大夫就莫要明知故问了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沈玉蓁厌恶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冷笑:“谁知道你那肮脏龌龊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腌臜事儿。”
她话里带刺,毒蛇非但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反倒是笑了:“可高贵的沈大夫,就要和这样肮脏的我,同流合污了呢?”
沈玉蓁恨得紧阖牙关。
但她却不敢出言反驳。
且不说她的命被捏在毒蛇的手里,师父和穆丞也尚不知生死。
她惹恼了他,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沈玉蓁抿了唇线,始终保持静默。
毒蛇见她乖巧,愉悦地勾起唇角。
和毒蛇同乘一车,沈玉蓁感到格外煎熬,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要她的命一样。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去世时,颠簸起伏的马车终于停下。
一般的小姑娘,不都应该难过被说麻烦么?
他好心安抚她,她怎么就这个态度?
想着,萧渡不免有些气闷。
女人心思真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