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岚思考良久,微微叹了口气,行了个作揖礼:“感恩护法将军两月余来的照拂,在下感恩不尽。福生无量天尊!”
严将军原本以为这异类会作妖或者哭鼻子留他,没想到他竟然默默忍了下来,他是不知道没了护法,庙观会有多危险吗?
算了,只有几天便是三个月期满,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异类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到时候做不成主神仙官,他也没脸再赖在这里,只能灰溜溜走人。
想到这,严将军便不再废话:“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转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许怀岚呆呆地看着地上残破的石像,失去了神灵的附体,那石像顿时化成了一堆粉末。
他看着空荡荡的庙观,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当他被赶出方壶的时候,
当小白不见的时候……
为了小白,我应该坚强点……许怀岚擦了擦眼角。
方才严将军在的时候,他一直忍住不哭,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鼻子酸得控制不住,要不,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哭一下?
许怀岚转过身,用袖子捂住鼻子,抬眼却看到灰色布幔后有一双靴子!
鬼怪这么快就上门了?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许怀岚收起心神,拂尘扬过臂弯。
等等!
那靴子造型华贵,用料不匪,一看就不便宜。哪有鬼怪这么奢侈的。
再一看,那靴子的主人似乎站得有些久了,微微动了动脚。许怀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拂尘一扬,掀开布幔——
后面站着的竟然是白祁泽。
“白少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祁泽从布幔后走了出来,尴尬地挠了挠额角:“现在不是半夜么,我就想出来看看……庙……”
“大半夜的,庙也关门了,有什么好看的。”
白祁泽指指许怀岚的眼角:“你哭了?”
许怀岚一愣,侧过身掩饰道:“胡言乱语,贫道怎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