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
一个太监,一个小姐,竟然在神色上如出一辙,如同还魂。
孟殊台眸子一眯,在乐锦翘起的嘴角里感到不可言明的神奇。
——
就这么被孟殊台软软的酸水泡了些日子后,乐锦实在忍不了了。
再呆在他身边,自己简直可以上吊了。
可怎么才能从孟殊台这里出去呢?乐锦真的无比怀念那个小沙弥们不要的杂物间……
诶?!小沙弥?
如云弗!
乐昭不在,如云弗的监护人理应是她,孟殊台没道理拦着她去看看马儿。
完美!
“小师父!”
小沙弥在一旁陪着它,搬了条木板凳无聊坐着,双手撑头看着如云弗。
乐锦一唤他,小沙弥浑身一颤,直接站起来,“乐娘子。”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乐锦看他呆头呆脑的,笑着伸手过去想像上次一样摸摸他脑袋,却被他惊慌一躲,低头退了好几步。
乐锦一愣,心里头怪怪的,但又不怎么好说,只能转而摸摸如云弗。
如云弗一匹马单独占着一整个长棚,闲适得尾巴一甩一甩,低头吃着水果。
说来奇怪,当时她只叫小沙弥帮忙照看如云弗一二,怎么它如今过得这么好,比她还舒服?
“它怎么一匹马在这里?我给你的缠臂金不够用吧?”
乐锦正要再取个镯子给小沙弥,却被他一挡。
“不不不……怎好让乐娘子破费,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哪里能让你白照顾呢?”
“哎呀,都是寺里吩咐的。”
小沙弥道:“我近来晨功晚课都省了,师父让我专心守着这马,娘子放心吧。”
乐锦傻了眼。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平白无故的让她占便宜?
但小沙弥一再坚持如铜墙铁壁,她既撼动不了,也问不出个原因,只能连带着华雁寺,对他谢了又谢。
满头疑惑又走到了灯殿附近。乐锦忽见许多修葺师父,木工匠人如鱼穿梭。
她霎时间如梦初醒,哎呀一声。
烧了人家的大殿,还没去看看情况呢!人生第一次捅那么大篓子,乐锦的责任心像一大框鹅卵石,沉甸甸压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