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白不知发生何事,想要阻止。
谢凝夭提前一步拦住他,“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喜欢管?”
她真的讨厌死沈言白这点了。
“她。。。。。。”沈言白大概明白谈思意不是寻死,没再前进。
谢凝夭问:“有调养身体的药吗?”
沈言白误以为谢凝夭受伤,拉着她的手,检查她的身体,“你受伤了?”
谢凝夭无语甩开他的手,“待会把药给她,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就说对身体好就行。”
沈言白悬着的心放下,点点头。
一日后,三人到了城门,谢凝夭与谈思意隔开丈余距离,这是最后的默许。
沈言白看着谈思意离去的背影,道:“她归家未必是幸事。”
谢凝夭冷漠道:“与我何干?”她又不是圣母,真的把谈思意带走更加不可能,她还有事要做。
此时的她先前有活人气息的她,判若两人。
她瞥眼一看,对沈言白道:“倒是你——滚远些。”
谢凝夭拂袖进城,沈言白依旧亦步亦趋,影子总是恰巧挨着。
夔城满城花灯,即便未入夜也不逊色,谢凝夭挨个拂过摊贩悬挂的花灯。
当她瞥见桥头的灯船,起了心思,当确定那抹月白身影依旧在身后,她忽而旋身挤进赏灯的人潮,那抹亮色如游鱼般灵巧地穿梭于锦衣华服之间,上了画舫。
沈言白紧紧跟随,正要踏上画舫舷梯,后颈骤然掠过罡风。
他本能侧身避让,却撞翻身后卖糖人的老人,他下意识俯身搀扶,却被一股力量偷袭,踉跄跌入河中。
谢凝夭闻声转头,攀着朱漆栏杆俯身望去,只见沈言白浮出水面,耳尖上还滴落着河水。
等沈言白反应过来时,他听见桥头传来银铃般的大笑,抬眼只见谢凝夭朝他拍手,嘴里无声道:“活该!”
谢凝夭自以为总算甩掉沈言白,在一家茶楼喝茶,可半盏茶后,谢凝夭捏着青瓷茶杯的手骤然收紧。
雅间木门吱呀推开,沈言白滴水的发梢已用内力烘干,月白襕衫不染微尘,就这样直挺挺杵在门口。
“阴魂不散!”谢凝夭怀疑沈言白是不是重生后有狗鼻子,她怎么到哪里,沈言白都能精准的找到,“你到底想干嘛!”
沈言白喉结滚动着向前半步,谢凝夭抄起茶杯摔在他的脚边。
他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帮帮,她又不是废物,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