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村里人,这已经是最便宜了,我卖给旁人都得220文。”孙掌柜说着,眸光却有些乱瞟,就连纪舒愿都能看出他的心虚。
项祝朝他轻嗐一声:“孙掌柜,您这就没意思了。”
他说完不顾孙掌柜的表情,握着纪舒愿的手要往外走。
纪舒愿还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两人就已经走出铺子,刚走两步孙掌柜就追出来喊着:“罢了罢了,还真是怕了你了。”
项祝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过头笑着:“多谢孙掌柜。”
两人再次回到铺子时,孙掌柜果然主动降了些价格,纪舒愿看着项祝从怀里掏出180文,递给掌柜后走出铺子。
纪舒愿脚步轻快,唇角扬起、眼眸中满是笑意,保住了铜板,他现在也是有存款的人了。
路过街边摊子时,纪舒愿不由得停下步子,鼻尖满是荤食的香味,他吞咽两下口水,望着侧边写着20文一份,他又有些舍不得。
“想吃?”
纪舒愿闻言朝项祝看过去,很是违心地冲他摇摇头:“不想吃。”
他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竟还在否认,项祝松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20文递给他:“去买吧,刚好回家能当作晚饭吃了。”
听到他说作晚饭,纪舒愿立即应声,带着铜板跑到铺子前,一手交铜板一手交爊鸭,他猛吸一口气,眯着眼睛走到项祝身旁。
两人拎着布匹和爊鸭回家时,时辰已至哺时,纪舒愿跟在项祝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往前走。
纪舒愿推开院子门,刚踏进去便听着一阵急促的步子冲他而来,他抬眸望着项巧儿,在她即将扑过来时往侧边跨过一步。
眼看面前人从纪舒愿变为项祝,项巧儿即便想停步也有些困难,她闭上眼睛,然而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未发生。
项巧儿额头被项祝手掌挡住,纪舒愿在一旁偷笑,直到项巧儿睁开眼眸娇嗔地瞪他一眼,他才停下笑,询问着:“怎么如此冒失?着什么急呢。”
看在爊鸭的面子上,项巧儿暂时将纪舒愿的打趣抛到一旁,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手中的油纸:“大嫂怎么想着买爊鸭,我也好喜欢吃。”
纪舒愿可没打算揽功,他朝项祝抬了抬下巴:“你大哥买的。”
“那定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才买的,大哥本不爱吃这些。”项巧儿眸光落在爊鸭上,吧唧两下嘴。
看到她这模样,纪舒愿想到方才在集上项祝挑逗他的模样,瞬间有了坏点子,他把爊鸭抬起来晃了晃,项巧儿也立即将眸光移到上方。
他忍不住笑出声,旁侧的项祝有些无奈,不过也并未阻拦他,待他玩过一会儿后,他拍拍纪舒愿的肩膀:“先把爊鸭放到灶房锅里,等晚饭时吃。”
纪舒愿也不再逗项巧儿,应一声后往灶房走,项巧儿紧跟着他的步子,与他一同走到灶房。
纪舒愿把爊鸭放进锅里盖上锅盖,与项巧儿一同走到院子,方才的布匹已经被丁红梅摊开,她从针线筐里拿过剪刀,比划两下后又放下。
瞧见纪舒愿,她朝他抬了抬手:“来,愿哥儿过来,我来给你量量尺寸。”
纪舒愿慢吞吞移到丁红梅身侧,看着她拿过一根绳子,按到他肩膀上垂落到腿侧,她用手指捏住绳子挪到布匹上,项祝则用石炭往上做着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