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苳流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她把门关上,立马俯在洗手台前,拿凉水闷了把脸。
太快。。。太急。。。水滴滴答答溅的到处都是。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水打湿的吊带睡裙,忽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要是自己脱光了出去,向煜会是什么反应?
只要向煜愿意,就是客厅的地板上当下来一场都行。
只要她不走。
真的疯了。。
自己何止妒火中烧,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向煜等了好久,任苳流才过来。
此刻的她,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还给自己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粉,好让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惨白。
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饭,有温度的食物进入没有温度的胃里,酸液可以腐蚀一切。
“我等下要去警队报道。”向煜的声音很平,像是突然横插进来。
听得人那么不舒服。
任苳流比她更平,鼻腔里嗯了一声,抬手抽过两张纸巾在手上擦一下,又团住,随即,便把车钥匙拿来递给她——
“开我车去吧。”
见向煜没接,任苳流又说——
“跟我就别客气了。”
然后就把车钥匙塞进了向煜手里。
她的指尖剐蹭了向煜的手心一下,又快速抽离,有意无意的。。。叫人辨别不清。
向煜捏着车钥匙,目光转了转——
“我报完道之后,就搬——”
“向煜。。。晚上买条鱼回来吧,我想吃鱼,你来做吧。”
任苳流语速很快,并且说完就离开了餐桌,她要出门去上班。
向煜看着她这么急匆匆的样子,又叫了她一声——
“任苳流——”
“向煜,有什么话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