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杀人坐牢,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大家知道吗?三言两语的就想给人家定罪啊?”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你再仔细想想。。。有个杀人犯的妈,杀的还是自己的爸,换了谁能没点想法?”
蔚至刚一说完,后脖颈子就凉飕飕的窜风,是向煜射过来的目光。
“哎。。。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更没对她有过什么不好揣测,而且。。我看着她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和向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父母同在公安系统工作,虽然蔚至爸妈做的是后勤文职工作,不比向煜爸妈时刻冲在第一线,但好歹都是受到警察家庭熏陶的好孩子,心里对正义都是积极向往的。
向煜皱着眉头,脑子里全是这些天在班里听到的那些对任东流的污言秽语,那些难听的话自己一个外人听着都难受,再想想任东流这个当事人。。。她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她成天被人这么欺负,老师也不管吗?”
“管过,可是没用啊,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家只是在背后说,又没真的做什么,你总不能为了几句话,就上纲上线吧?另外。。。任东流好像也不太愿意把这事儿敞开了说。”
蔚至摇了摇头——
“你跟她一个班,她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什么样子?”
“孤僻、自闭。。还有点怪,你没发现她谁也不理吗?就算人家不带敌意,她也不说话。”蔚至仰起头,眼睛眯了下,“有时候。。我都不太清楚,到底是别人孤立她,还是她孤立了大家,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叫她怪物。”
“天天被人这么欺负,要还能乐呵呵的跟谁都搭话,那才是真的有毛病吧。”
向煜一脚踢飞台阶旁边的小石子,脸上的神情不算好看。
“我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反正要是再让我听见,我肯定不放过!”
“你不放过?”
蔚至愣了下,瞧着向煜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胳膊肘杵了下她——
“怎么?你要做护花使者啊?”
“不过有一说一,任东流是挺漂亮的,我真不是说大话,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再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了~”
“你瞎说什么东西?我纯粹就是见不惯他们欺负人,这跟人家任东流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就算换做是别人,我也一样。”
向煜瞥了蔚至一下,就把这人从眼跟前推开——
“别成天一见到女孩就盯人家脸看,你眼睛里还能有点别东西吗?色眯眯的。。。不正经。”
“哎。。。谁色眯眯不正经了?你可别瞎说~”蔚至胳膊勾住向煜的脖子,为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你要真做护花使者也算上我一个,我也早看那帮人不顺眼了!”
——
下午放学,任东流把收拾好的书包放在了座位上,人便走出了教室。
向煜没走,磨磨蹭蹭的假装翻桌兜,她是铁了心想和任东流做朋友,她都计划好了,等任东流一回来,她立马就装作碰巧过去跟人打招呼,这样一来,她们不就能放学一起回家了嘛。
她就这么等着,可好半天过去,别说她们教室,就连隔壁班的教室人都走光了,也不见任东流回来。
向煜有点坐不住了,屁股像长了钉子,人也毛躁起来,她向来第六感都准,直觉告诉她。。任东流肯定有事被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