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的是真的。
正因为如此,哥哥才从一个王子变成了迷宫中的怪物。
阿里阿德涅嗓音艰涩:“我知道了。”
亏她还觉得这世上很少有人能惨过丈夫,现在她自己就惨得不相上下。
狡诈的爹、懦弱的妈、怪物的哥哥、破碎的她。
阿里阿德涅扶额叹息,她要缓一缓。
狄俄尼索斯屏息良久,时刻准备着回答另一个后续,但是妻子没有再问。
“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狄俄尼索斯的内心惴惴不安,既怕妻子问,又怕她不问。
可是,他要怎么说出口,才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面对敌人的死伤,狄俄尼索斯眉头都不会动一下,但是,就像是他说的,他害怕妻子离开他。
他一直以为遇到妻子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束光,他们的相遇是命运难得的惊喜,可是事实不是这样。
事实为什么不是这样?
狄俄尼索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没有了,知道这些就够了,”阿里阿德涅大脑嗡嗡,也就没有注意到丈夫的沉默,“打听这么多事很麻烦吧,辛苦你了!”
别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说牛头的身份和死因,她的身份和为什么溺水,这一件件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丈夫一定没少求帆船船员的帮忙,阿里阿德涅自己也打听过,当然知道从那么多是是非非的八卦中还原事件有多么的不易。
要不是丈夫心疼她,肯定不会费这么多脑细胞,出这么多力的。
想到这儿,阿里阿德涅不禁垫脚亲了丈夫一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几乎是瞬间,狄俄尼索斯就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阿里阿德涅有些站立不稳,狄俄尼索斯直接托住她的腰,然后再度低头。
唇齿纠缠,呼吸灼热。
不是吧,才素了几天,就要连本带利得还回来吗?
阿里阿德涅晕晕乎乎地配合,最后配合不过来,只好见缝插针得寻觅空气。
早知道就不亲那一口了。
可是她又确实心怀感激,只能说对于禁欲系丈夫没问题,对于她这种表面温和,实则肉食系的丈夫,唉,人总得有点缺点吧。
虽然那啥强,也不能算是缺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