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牧民的工作哪有那么轻松,而且这并不是丈夫的羊,只是牧场主承保下来分给每个牧民按区域管理的,所以丈夫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像个打工人啊。
像个鬼。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刚才那一幕,阿里阿德涅也就信了。
她丝毫不怀疑,就像吃草下奶自动化一样,羊群会自动完成牧民要求的其他工作,说不定连羊毛都能互帮互助剃、呃用牙齿啃下来了。
她就说丈夫怎么天天户外作业,却晒不黑呢,以前还以为是天生皮肤好呢。
现在想想,说不定丈夫就像个大爷一样遮遮阳,发发呆,羊群自力更生完成所有,这当然晒不黑了啊。
“主要是找对了方法。”
“?”
“训练好了头羊,整个羊群就会听话。”
“头羊?”
“刚才叫的那头就是,一般长得更结实强壮。”
“原来是这样。”阿里阿德涅若有所悟。
“嗯,就是这样,我也是用了很久,才摸索出这个道理。”
“……”
阿里阿德涅忍住笑,算了,忍不住。
阿里阿德涅笑得肩膀都在抖。
亏她还想了一下这办法还挺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有个社会学名词就叫做羊群效应,指个体在群体中往往根据大多数人的决策,从而发生跟随或盲从的行为,结果丈夫一句“用了很久”,她就打破了科学滤镜。
邪神本神还要用很久吗?怕不是第一天就把羊群拿捏得死死的吧?
“笑什么?”
狄俄尼索斯随手用叶子给妻子折了个草帽:“小心晒。”
“你不用吗?”
“我不、我再做一个。”
阿里阿德涅笑得不行,原来漏洞百出得这么明显吗。
狄俄尼索斯随便搭了片叶子,眼里有些不解。
为什么妻子一直在笑。
他说错话了吗?
一点草屑掉在了丈夫高挺的鼻梁上,阿里阿德涅笑够了,踮起脚尖,轻轻抹下,却被他搂紧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