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满上?”
pupu惊呆了:“你悠着点儿,干嘛,要跟我们一块回去睡基地?那得跟我挤一张床……”
“我,我睡训练室。小白哥睡我床也行。”梁路说到一半,被pupu敲了一下脑袋。
“我这正劝人呢,添什么乱。”pupu咬牙,“他不能喝。”
郁思白用胳膊拐了好友一下,摇头:“最近水逆,得喝一杯你们的庆功酒沾沾喜气了……而且我后来也有自己练酒量的,你们看着吧。”
“等等等等!”梁路忽然说,“我作弊的,我刚刚发牌不小心看到了小白哥的牌,故意点的他,我重说。”
坐在他左手边的队友把他脖子一挎,狞笑:“害人是吧?你也喝!”
梁路无有不应:“我喝两杯,我替他喝!”
“真不用……”郁思白无奈。
薛简看出他是真想喝,拦了一下梁路,笑道:“想喝就喝,res你把你家地址告我,等会儿安排人给你送回去。”
这下,终于没人再拦着了。
啤酒倒进玻璃杯,pupu刻意给他少倒了点,郁思白端起来,避着镜头摘了半边口罩,一扬杯子,干脆地闷了。
玻璃杯咔哒一声落在桌面,郁思白重新把口罩戴好,压了压帽檐,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他,不由失笑。
“没感觉啊,我说了练过酒量的。”他啧了一声,“看不起谁呢,再喝三杯都行。”
薛简笑他:“得了吧你……你要是能喝三杯还能走路,我把你卡神摇来接你回家!”
“真的?”郁思白刚松手,立刻又抓住杯子,那架势,仿佛只要薛简点头,他就能立刻再闷两杯。
pupu立刻正色:“说归说闹归闹,别拿他卡神开玩笑。”
薛简本来就是玩笑话,连忙摆手:“假的假的。我可没那么大面子……你还行不,真的不晕?”
“不晕。”郁思白目光清醒,口齿清晰,把手里那张罚酒牌往牌堆一丢,潇洒道。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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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季闻则摘了眼镜,指腹捏了捏眉心。
十点多。
该说什么,幸好他临时赶回来了吗?
季闻则失笑。
原本没想这么早就对卢近仁动手的,但既然郁思白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掉。
窗外灯光和夜色在沉默里交织,季闻则向后靠进椅背里,随手拿过从钱翀手里留下的、郁思白改过的那几张图,反复看了很久。
“季总,卢近仁走了。”杨孟越敲门进来,把新打印好的文件放到桌上,季闻则垂眸扫过。
【郁思白……代理总监……】
拿起钢笔,季闻则翻到最后一页,刚签了个季字,笔尖忽然顿住。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张写着微信号、和一个季字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