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哪位,卫明辞?还是沈家的,王族的?不过也可能就是一个红级血族在恶作剧。
他回想了一下小说剧情里的情节,暂且排除掉了卫明辞和沈家的沈在溪。那便只剩下王族的尤裴之了。
这位王族向来行踪莫测。池重银无法确定,只能开始猜诗。附在诗篇上的提示词也有船,还有星星,避难所等。
……猜不出来。
在场的也没几个猜出来,范围太广,不过这场活动本就意在让祂们读诗,而读别人写下的诗更有些惊喜。
轮到他了。主持的老成员望向他,池重银摇摇头,见周围的血族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和他手上的信封。
那红颜色就让很多人失望地收回目光。
少年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字迹铁画银钩——
《致华兹华斯》,雪莱。
这可真稀奇,祂是在他的椅子上装了摄像头吗?
池重银挑挑眉,把剩下折起的信纸翻开,还是一段节选:
我和你有同感。
但有一种不幸
你虽感到,
却只有我为之慨叹。
你曾像一颗孤独的星,
把光明照到冬夜浪涛中脆弱的小船,
……
但你竟舍弃了它,
我不禁哀悼,
过去你如彼,
而今天竟是这样。
宝石般珍贵的字句悄然流逝。
一室寂静,一种奇妙的幽香环绕着祂们,纷纷陶然醉在最后一句哀怨的“是这样”里。
诗社喜欢好听的声音,池重银的声音好听吗?
血族们不知道,但是如果能伏在对方怀里,听他垂头读诗,哪怕裸露在阳光下,祂们应该也会心甘情愿。
池重银不知道在场的其他血族是怎么想变成柯劳德,扑躺在他的肚子上,从早到晚都听他说话。
他只知道这原本用来批判华兹华斯的诗句,放在这种场合别有种说不出的怨男风味。
尤其是最后四句,特意送到他手上必定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过去的他和现在他有什么区别吗,非奥瑟拉和奥瑟拉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