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登位那时蛮夷便趁着时局动荡发动战争,幸好被楼止镇压,未曾维持太久的对立。
自百年前始祖镇压蛮夷,签订百年不战的条约之后,蛮夷安分许多,可近百年过去,膨胀的野心与欲望让她们次次挑衅大陵威严。
若非蛮夷小动作太多,次次试探大陵底线,楼止也不必镇守边关多年。
轩辕应面色发冷。
边境形式严峻,蛮夷日益强大,此次陇城粮灾怕是这群外族之人所欣喜的。
真当大陵无人,敢让她们次次挑衅?
蛮夷的使者也各个含笑,看着自家的皇子站在台上,挑衅又咄咄逼人。
但是,楼止出京未曾回来,贵公子们学得是三从四德,圣贤之书,如何学那骑马射箭的野性子?
而素来嚣张肆意的二皇子也收敛了性子,不曾再骑马射箭,与纨绔娘子们厮混了。
这么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
朝臣们蹙起眉头,脾气大的陈大人已然坐不住想起身痛斥漠北色的无礼,心中更是刷新出了不少的文籍典故,就等着用圣人之言,把这无礼男子骂个狗血淋头。
“……自然可以。”
陈大人面红耳赤刚要开口,便猛然听见一声沙哑的嗓音。
殿中的人皆惊,抬头看坐在高台一旁的男子——二皇子。
他面色平静,唇微抿。
漠北色微微惊讶,又抬头看他,看见了他松绿色的漂亮眸子。
他轻笑起来,尾音粘腻。
“北色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说起来……”他眨了眨猫眼,笑得欢快。
“你我,还是同族呢。”
二皇子蹙起眉头,想直接开口回怼,却顿了顿,似乎刻意压抑住了嗓音。
“本皇子为陵朝皇族,哪与你是同族?本皇子可不记得母皇何时生出你来。”
漠北色的脸一下子僵住。
坐在台下的温言和则顿了顿,忍不住笑出声来,眸中一片涟漪。
倒是变聪明了。
二皇子面色似乎有些不愉与失落,却抿着唇,气度沉稳的走下高台,与众人一同移步猎场。
秦执低头,略过云知鹤时表情有些不自在,刻意躲闪着她的目光,眸子敛下。
云知鹤有些茫然,不知他为何不自在,想了想,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抚。
众人到了小型猎场旁,盯着场上的二人看。
秦执一身奢华的锦绣红衣,腰腹被黑色的皮质腰封裹住,勾勒住结实细瘦的腰腹,站在场上,随着风挂起衣摆,当真凛凛之气。
宫人带过几只兔子来,而漠北色向二皇子轻笑。
“皇子殿下,这比赛便一切从简,站在原地,谁打得的兔子多,胜者便是谁,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