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而懵懂。
“……怎会掉下来?”
他似乎是无措,眼眶发红,肩膀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胸膛。
“怎么办,孤不会,系腰带。”
云知鹤顿住,深吸一口气,门口的清竹马上要进来,而若是不让他整理好衣物,被人看见必将损害了太子的清誉。
她低声一句,“太子殿下,冒昧了。”
低头伸手,拿起腰带系在他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指尖每每碰到他的腰腹,必定引起他的一阵颤抖,又抿住下唇,眸中波光粼粼。
可怜的紧。
云知鹤沉住气,闭了闭眸子,摒除杂念为他系好了腰带,又红着脸转过身。
她只是以为这是意外之事,并不想坏了其清誉。
太子婚事该是精挑细选,百般利益于其中,哪怕她刚刚看光了他的身子,也并不能直接开口求娶。
只能二人当没有发生此事。
“太子殿下,此事,不便外人知晓。”
云知鹤耳尖发红,这般叮嘱。
轩辕贺抿了抿唇点头。
二人整理之后,她才唤了清竹进来。
清竹打量一番,又抬眸浅笑,“太子殿下,云娘子将要沐浴,可否回避一二?”
云知鹤此时脑袋昏沉,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不客气。
况且,她平日里沐浴皆是阿芝伺候。
轩辕贺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冷笑一声,微微倨傲垂眸看他。
“……自然。”
二人对视之间又是明暗交错,擦肩而过,二人笑意也瞬间消失。
……
天色明亮,云知鹤的风寒已经痊愈,她走到刑场之上。
她脚步坚定平缓,面色平静。
刑场烈阳灼灼,刽子手正在磨刀,刀锋尖利。
被捆在正中间的济宁神婆痛苦的低吟,而刘管家则蜷缩在地上,满身是伤口。
此次暴动原因已经查明,济宁神婆主导,而刘管家则大吼一声,让人群围住柳玉,单是为了报复柳家主而已。
柳家主哭得晕厥了数次,一夜白头,此时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而来,身子虚弱。
她已经派人折磨过刘管家了,各种刑罚涌上,生不如死。
柳家主哭得嗓音沙哑,虚虚的向云知鹤行礼,面上已然没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