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最近郁结,此时有了几分悠闲的心思
“柳公子,云某曾在宫中学过一两招,可是能施展一二?”
她是文人,虽然不通武艺,但随手耍两个花架子的剑招是无事,没什么杀伤力,瞧着好看罢了。
这招式还是少时秦执教给她的。
秦执是宫中人人宠爱的皇子,高高在上,又年龄尚小,见云知鹤入宫抢了他的宠爱,总是要针对一二。
每每学了新招式总要来她这里炫耀,又装作大发慈悲的教给她。
她隐下回忆,挽了个剑花,剑气凛凛,发丝衣摆飘散。
柳玉只怔怔看着她,看她少女衣袂飘飘,如仙似鹤,本就发红的耳尖红得彻底,他捂住胸膛,企图按下发鼓的心脏。
又心中酸涩拥涨一片,视线不想离开她半分。
在云知鹤开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表情呆愣。
“公子着实令人高看,施粥施善,竟还练剑……”
柳玉结结巴巴的,“云县令,莫,莫要告诉我母亲,她不允许我去外面施粥。”
失落的掩下眸子。
他母亲富甲一方,实在看不起城中的那些贱民,严令禁止他出去,哪怕是在安全街区,却也怕他染上疾病。
云知鹤表示了然,点点头,但还是叮嘱他一两句。
“这耍剑的想法,还是我从话本中看来的……”他带着笑容,嗓音轻快,“柳玉虽是一介男子,但还想着悬壶济世,当个快意恩仇的人。”
云知鹤轻笑,她也确实不多见与她同样抱负的男子,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柳公子如此抱负,令人赞许。”
与小公子聊天时间过得甚是快,但总归是要避嫌,聊了一会儿便行礼告辞。
等到她告辞之后,柳家主笑眯眯的从角落出来,看着自家魂不守舍的孩子轻笑。
“可是有戏?”
柳玉一愣,马上红着脸反驳,“母,母亲说什么呢?!孩儿,孩儿没那个心思!”
只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云知鹤的背影,眼睫扑闪,嗓音微哑。
“云县令……人很好。”
柳家主哈哈大笑的离去,自然是心知她这小儿的心思落在了年轻的县令大人身上,只留下柳玉一人红着脸站在原地。
看着自家母亲力离去的身影跺脚。
还没走多远,下人就迎接了上来,语气犹豫,“家主,先前那,那刘管家,她,她染了那病。”
柳家主的表情一僵,眉头瞬间紧缩。
“可有接触其他人?”
“未曾,刘管家外出见她那小情人,被病民们认出,围攻抓挠了一身伤,染病是一定的了,被拦在门口,这,这如何处理?”
刘管家在柳家工作多年,算得上柳家主手下一条好狗,但为人懦弱圆滑,瘟疫爆发,还想偷偷带自己的小情人来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