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县县令也在事情发生时快马加鞭把这人的资料全部送了过来,事无巨细,清清白白。”
她继续思索道,“一个普通的牙人,那为何手里有如此大的人口需要贩卖?”
“她在京城无亲无故,为何会有要被杀害的恐惧?”
“行迹小心谨慎,也无人知晓她每日的行踪。”
苏霖仔仔细细整理着目前调查出来的东西。
“那些她卖去的贱籍奴仆只一进府内便被喂了狗,也打听不到什么东西。”
调查到这里已然陷入了僵局。
朝中隐隐还有是“苏霖的拷问过于残酷,把人这么疯了去。”的言论,只等着苏霖交代不出个所以然来,把闹市那好几条人命算到她头上。
苏霖日日夜夜追查,面上也能看出憔悴来。
旁边汇报的属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
“是不是您……不对,咱们……逼问的狠了把人逼疯了?”
“毕竟她家世清白,瞧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牙人。”
属下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有些颤抖的建议。
外头几乎是默认苏霖滥用私刑,把人逼疯,做出了闹市杀人一事。
况且苏霖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追查,也没查出一个好结果来。
苏霖一顿,抬眸看着她许久。
下属腿一抖,迅速闭上嘴低下头。
她良久听到一句叹息,像是疲倦的低吟,“若是如此便好了……”
苏霖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几分自嘲的无奈。
“这般我便可以亲自向受害之人的家属请罪了。”
但苏霖百分百肯定。
那人不是她逼疯的。
她当时追查宋府之事,看她支支吾吾起了疑心,送到自己的府邸,想施压审问,酷刑还没用上。
奈何宋府尸骸之数过于触目惊心,整理了好几日汇报给圣上,已然误了那人,使她逃离出府邸,发生了那事。
听下人汇报说她自某一日便突然疯疯癫癫认为苏霖要杀她。
明明之前瞧起来有恃无恐,什么话都不肯说。
她疯癫那几日苏霖并没有去看过她,只一人在书房汇报宋府一事。
这人表面的资料清清白白,可苏霖的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不简单。
苏霖沉默了许久让下属出去。
“是……”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梅花凌霜而开,前些日子下的落雪,伴着梅花的红,一如苏铮爱穿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