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过来。”
云知鹤顿了顿,弯腰低头,让轩辕应摸上她的脸。
他的拇指指尖揉着她的眼角,眸中是痴缠。
他又说。
低低的,晕在耳边。
“锦娘,不可离开。”
……
崔明喻与李妙妙约她去酒楼相聚,竟然还带上了方利。
这方小侯脑子傻,但总归是个没有大的坏心思。
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崔明喻打了她几顿,自然也要照顾几分。
细细说来,云知鹤这几日忙于奔走查访之事已经很久没有与崔明喻相聚了。
当玉阁听起来清冷,像是茶楼。
可却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雕栏玉砌,装饰精美,楼阁高耸,倒应该像是皇宫里的建筑。
崔明喻当了官不如以前自在,难得放松一次,便拿着菜单点了一堆。
这一顿可不便宜,怎么着也要吃去将近千两。
崔明喻倒是大气,凤眸一抬便是笑嘻嘻的,“这个月发了俸禄,这顿便是我请了。”
她不过一个七品翰林院编修,俸禄还不过这顿饭的零头。
云知鹤对小崔娘子这纸醉金迷的得过且过行为表示叹息,但嘴上却是没少吃。
毕竟当玉阁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可不是浪得虚名,不少他乡之人都慕名前来吃这酒楼的一口。
她们寻了个能看到楼下弹琴郎君的包间,小崔娘子伴着曲子吃着菜,还时不时看楼下郎君的漂亮脸蛋,好不快活。
方利则是埋头吃,本就因为宋府之事瘦了大半,如今怎么说也要吃回来。
“云娘子,来。”
李妙妙笑了一声向云知鹤敬酒,指尖捏着那酒杯,显得格外爽朗。
她生得娃娃脸,本就对云知鹤崇拜,此时喝了些许的小酒,眸中更是痴狂的膜拜。
云知鹤被她缠着题了一行字与斟酌片刻作下的诗,李妙妙便抱着那张纸,死活不肯放开。
嘴里喃喃。
“云娘子,嘿嘿,云娘子……”
云知鹤瞥过了视线,轻不可闻的唇角扬起笑意。
怎么感觉她比某些男粉还要痴狂。
崔明喻的字可没被人这般珍重过,她的字是狂草,一如她的性子张狂,此时酸溜溜的直接了当的开口,“李妙妙你莫不是磨镜之好?”
说是狂草,却只剩下个狂字,让人好生认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