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子四品官员,被人当街殴打,轩辕岁当真是罔顾人伦,藐视皇权啊!”
一人冷嘲热讽。
“臣听成国母有让轩辕岁娘子入朝为官的打算,如此纨绔不堪,何来的能力为官?成国母大人许是看错了人吧。”
“臣等,求陛下责罚——”
朝中多为寒门的老老少少尽数上前请命,嗓音中带着云知鹤被不平对待的不忿。
“求陛下责罚——”
“天子脚下,仗势欺人,此事若无结果,如何安天下太平……”
“陛下,轩辕岁嚣张跋扈,京中人人知其肆意妄为,纨绔不堪,若不罚,才当真是害了她啊……”
……
嗓音一声声一浪浪,尽数说着。
其余轩辕一党的人尽数茫然,想开口,又被人压下去。
云知鹤跪在地上,唇角微微勾起,又牵动了面上的刺痛。
这并非偶然或是实在不忿。
她手上有温丞相所留的人脉与地位,昨夜斗殴之事,夜里风平浪静,可寒门之人人尽皆知,都连夜赶好了奏折与说辞,只等着今早将成国母拉下马。
而轩辕一党虽比寒门强大,可如此谁也没料到今日会发生这事,只呆愣,不知如何开口,就算开口,又怎抵得过寒门之人已经磨砺好的嘴皮子?
一时朝堂喧嚣,轩辕应开口。
“……众人安静。”
一瞬间噤声。
虽然轩辕氏为大,可轩辕应的威严却是无人质疑。
“轩辕岁当街斗殴,殴打官员,调戏民子,实为不耻,虽为朕血亲,却不学无术,殴打命官,按律当打五十大板……”
成国母一顿,她实在没想到轩辕应如戏心狠,轩辕岁重伤未愈,五十大板不是要命吗?
“陛下!岁儿身子未恢复,五十大板是要命的啊!”
轩辕应垂眸看着她面上的焦急,一顿,哑着嗓音开口。
“念成国母求情,待轩辕岁重伤痊愈后再分多次行刑。”
这面子,已然是卖足。
成国母面上再无沉稳,若非朝堂之中,看她的眼神,似乎想与轩辕应当面对峙。
……可这还不够。
此次定案,一无人证物证,无被调戏的良家之子的口供也无她人证明围殴,二不等大理寺收监调查,三寒门团结上奏……
只要细想,成国母便知她这是上了套。
这套简单又有用,成国母想明白,已然是愤怒至极。
若她想翻盘,只等事后再追究翻供,拖一拖调查进度,便再无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