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落水一事是他谋划,而目的便是转移注意力,让那密谈的黑影不动声色的潜入或是离开,让人看不出端倪。
赏花宴,也怕是密谈的幌子。
云知鹤深吸一口气,顿了顿。
近些日子烦忧事多,她难耐的揉了揉额头。
天色还早,可是细雨磨人,昏沉至极,她还是想着回去睡下。
她刚一入门,便看到了轩辕应的身影。
轩辕应站在云知鹤的房间里,垂眸看着她书案上未写好的奏折,又在听到门口的声音时抬起眸子。
二人相视,场面尤为寂静。
大抵是冒着细雨而来,面上肩膀和身上带着雨水多微微湿润,其余却是依旧庄重冷峻。
“陛,陛下……”
云知鹤有些茫然开口,又转眼看到旁边的……楼止?
楼止身上倒是许多雨水,他熟练的在云知鹤屋中拿起一块丝绸软布擦拭着发丝。
又在云知鹤推门时候看向她,眸中无波无澜。
轩辕应张开口却没说什么,颇有些复杂的看向云知鹤,又示意了一下楼止。
楼止顿了顿,从窗户那里翻出去,只留下两个人。
显然,是楼止带着轩辕应到了这里。
轩辕应慢慢走近他,二人气氛寂静,突然,他开口道。
“昨夜喝酒……朕可是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她轻笑,是臣子模样的恭敬,“陛下心中郁结,只说了些许的国事,然后便睡去了。”
轩辕应眼神有些复杂,又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大抵还是心中有疑虑,二人气氛还是十分奇怪。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轩辕应斟酌了一下,“锦娘……听说你这些日子,要娶夫?”
云知鹤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还未有合适的郎君。”
他的眼神一阵恍惚,抿了抿唇,“若是有人选,便告诉朕,朕为你把关。”
……才不是。
他不想为她把关。
无人配得上明月,他也不能。
轩辕应能做的,便是暗地里阴暗的些许动作,像个怨毒的毒夫。
他掩下眸中苍凉情绪。
二人随意交谈了些许,又在沉默的气氛下,轩辕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