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急得直哭,气得想冲出去理论,却又被云知鹤叫住,只能咬着下唇自己气得抹眼泪。
旁边的秦执只沉默看着云知鹤,抿了抿唇,不言语。
只是听着外面愈演愈烈的叫骂声,嗤笑一声。
“你倒是会想办法。”
是低喃的无可奈何的嘲讽。
他并不嘲讽她懦弱的投降,他一直信她。
只是,她从不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民众愈演愈烈的民愤几乎淹没了整个城池。
她又任由污名满身。
秦执眼眶有些红。
他闷声开口。
“何故不解释?便是就算你是投降了,你也是在救她们。”
“蛮族向来第一战都会屠城,她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算如何,你也是救了她们……”
秦执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云知鹤顿了顿,放下书,抬头看秦执。
“几月的压抑,总归要有个宣泄的口子。”
“况且,投降就是投降……她们说的没错。”
说完,又低头看起书来。
看,她任由自己做了那个宣泄的口子,又不曾解释。
秦执只看着她,抬手抹了抹眼泪。
……
哪怕是知道如今形势大好,漠北色也是怕有诈,他直接提出要求,在入城那天,云知鹤需得单独出城做那人质,以防有误。
她答应的倒是坦然。
秦执一开始不知道,只是看她渐渐走出城墙才反应过来。
可……分明,城内有那五万大军埋伏啊……
若是她出去当人质,敌军入城被围剿埋伏——
她会死的。
这个想法开始猛烈冲击秦执的大脑,他的大脑几乎疯狂的运转着。
她会死的。
她是准备,用自己的命作为筹码,赢得敌军入城,反扑一击。
秦执猛地想过来,他瞪大眼睛刚要低吼出声便被阿芝猛地捂住唇,往后拉。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