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珉这才依依不舍分开,用额头抵着叶瑾钿额头,黑亮的眼眸盈满一汪热切的水。
“睡罢。”他在她同样失神的眼睛上轻轻一吻,“我明早再走。”
他的衣领已经彻底乱了,宽袍大袖敞开一条线,在昏暗的
床帏间,隐隐可见玉色开到腰腹上,只是不甚分明。
可她腰腹上的热硬很分明。
叶瑾钿迷蒙双眼问他:“你不要紧吗?”
聪明如张珉,也花费一阵功夫才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敢确定。
他哑声道:“不要紧。”
暗卫没有特意监视她的意思,可她早出晚归的事情,他还是从对方交班的时辰得知一二。
“你近日辛苦了。”张珉翻身躺下,把人抬到自己胸口上趴着,“不能再劳累了。”
他的确很想、很想、很想要她。
可他又不是禽兽,只知道一逞兽性。
叶瑾钿犹豫:“那要不要帮你……”
“不用。”张珉握着她的手,在手腕内侧亲一口,轻轻揉着,“你最近修缮武器,手也很累的。”
该歇歇就歇歇。
他抱紧她,扯过凌乱的被子扬开,盖上:“小石头见到你都会变成这样,不用管它。”
它不太听话,总是失控,管不过来。
叶瑾钿:“……”
这下,她彻底噤了声,不再说话。
她把脑袋埋在他脖颈上,睡意很快就来了。
次日醒来。
身旁的人已不在,被窝也凉透。
要不是唇瓣还麻得厉害,叶瑾钿险些以为自己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起来穿衣,看见梳妆台留下一张信笺。
自家美人夫君说,他还要再忙活几日,很快就能休沐陪她了,劳她等等云云。
此外,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让她多睡一阵,他已在外买来吃食,只消洗脸前生火热热就行,不必太匆匆。
叶瑾钿笑了笑,把信笺收起。
不过已经醒来穿衣,她也睡不着了,便打算把昨夜沐浴的地方收拾一下。
转过屏风一看,浴桶和水桶、水盆都擦得铮亮,地面水迹都差不多干透了,也不知他到底起来有多早,竟悄无声息把事情都干完了。
去庖厨一看,昨夜归来饮汤的汤盅也洗得干干净净,摆在窗前阴干。
灶里的火熄了却还温,洗脸水刚好可用,吃食也都恰可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