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寻常,可鸨母与一众彪形大汉愣是听得冷汗涔涔,后脊骨发凉。
好比狼王张嘴无声打了个哈欠。
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有一种骇人的感觉弥漫。
“哈哈,瞧老身这记性。”老鸨“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
她抽得毫不留情,光一下就让脸泛红,三掌下去,脸便肿起来,只看着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壮汉也不敢迟疑,“哐哐”给自己胸口砸拳头。
张珉不喊停,他们就不敢停。
方才还散落这边调笑的人已远离,不见半点儿影子,春宵楼喧天的热闹,刹那间像是劈开几块一样。
有些地方还热闹着,有些地方已寂静如坟地。
“好了。”叶瑾钿见他们吐出血来,便皱眉张口喊停。
鸨母和打手没停。
叶瑾钿扭头,对上黄金面具的眼眸处。
张珉慢上两息开口:“没听到我朋友说话么?”
鸨母和打手这才手脚发软地停下。
张珉挥挥手,让他们散去。
等人都走没影了,他才低头看她,声音温柔不少:“不忍心?”
“非也。只是她的脸打烂也没用,仅能让我消消气罢了。这陷入狼窝的人,也不会因此飞出去。”叶瑾钿小声嘀咕,“真有本事,就该把这里端掉。”
她亮出军器监的令牌,老鸨尚且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掳走,若是来的只是弱质少年人,又该如何破局。
她如今愈发担忧自己的夫君。
夫君貌美又
柔弱,要是碰上这种蛮不讲理用强的人,可如何是好!
张珉听得清她后一句嘀咕,可他当作不知一样,只道:“若是她将脸打烂,能让你消消气,也算烂得值得。”
叶瑾钿:“……”
右相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她一言难尽看着他:“相爷,我有夫君。”
红杏出墙的事情,她没有兴趣。
张珉:“你说的夫君,是那个肩不能手不能提,只会读两本酸腐书籍的酒囊饭袋?”
暗卫苍鹰:“……”
相爷狠起来,骂自己都不留情面。
“他不是!”叶瑾钿瞪他,“不许说我夫君坏话!”
她夫君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