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颤颤巍巍举起手来,弱弱发出疑问:“相爷,你为什么不直接拿给嫂夫人喝?”
何苦让他们这么多人一起遭罪。
张珉看着他们虚脱的样子,面无表情:“混账东西,我的厨艺如何,你们都吃也吃过了,吐也吐过了,心里还没点数吗?”
娘子怎能吃这种东西,要是吃坏肚子可如何是好。
他们皮糙肉厚,倒是可以试一试。
落影:“……还有一个疑问。”
张珉:“什么?”
落影:“相爷为何不能聘请一位厨娘?”
张珉理所当然道:“你们已经足够碍眼了,我还找人来叨扰我与娘子相处作甚?”
落影等人:“……”
说得好有道理,他们本人亦无法反驳。
隔壁的呕吐声已持续好几日,一日又来个好几遍。
叶瑾钿见他们脸如菜色的样子,关心了一句:“你们这是……怎么了?”
落影他们当值,赶着回相府,不好多说,只得含糊说自己只是闹肚子,没什么要紧的。
叶瑾钿见他们脚步虚浮,去医馆抓药时,顺便拿了一剂甘草干姜,煮好送去给他们,权当感谢他们对自家夫君的照料。
张珉见她刚好一些就开始忙活,还是为旁人忙活,心里有些不大乐意,嘴巴背着她撅了撅。
待叶瑾钿转身,便又往上弯弯。
隔日,他便将苦练厨艺的场地迁移回相府。
叶瑾钿此后再没听到呕吐声,欣慰他们一剂药就能大好,这身子骨还真是够强悍的。
只是,没多久,市井就有传言,说右相的属下最近总是手软脚软从府中滚出来,几乎站不稳,恐怕是挨了不轻的打。
听到这则流言时,叶瑾钿在滋水河边的肉摊上挑肉。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目睹!他们圆领袍背后,还有一片深色,不知后背是不是被打烂了!”
当即,一片抽气声接连响起。
“其实我也见过这种可怕的场面……”卖肉的摊子前,还有位娘子一脸惊恐地说道,“不不不,我是先听到,再看到。”
“什么什么?仔细说说。”
闲话这种东西,一旦有人开了头,总有人要从肚子里面往外掏故事,不掏个干净,难免不痛快。
开话岔子的娘子回忆:“我那天就在相府附近的街巷卖绢花,听到相府传来‘咚’、‘咚’……”她指着屠夫的刀,“就像这样的闷响。”
“咚!”
屠夫刚好一刀将羊骨砍成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