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珉暗自磨牙。
呸,此人虽是木工,却鲜少务正业,一入夜就去喝花酒,稍有不顺心就拿自家娘子出气。
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他也就欺负甜甜丢失记忆,忘记他是个什么货色,倒装了起来。呵,他先前醉酒在暗巷拦住甜甜,想要调戏,却被她掴上两巴掌,也不知是记恨要报复,还是贼心不死。
不管是哪样,看来对方都没有吃够教训。
他一脸感激笑意将人送走,心想,今晚就让落影准备好麻袋。
此人不打,他心不快。
饭时,张珉试探说:“要不,我们换座宅子如何?”
叶瑾钿诧异:“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换宅子。我可听门口往来的大娘说了,京城的物价可贵可贵了,阿娘留的那些钱,我们得省着花才行。”
张珉想说自己有钱。
“再说。”叶瑾钿给他夹上一块炖得酥软、裹满酱汁的肉,“你一个教书先生,哪来那么多钱?”
张珉:他?教书先生?这是谁给他编的身份?宛姨吗?
若是宛姨编的,倒是不好推翻。
他只能沉默应下这个身份。
叶瑾钿吞下一口粥:“等过几日扎完针,不用天天吃药,这灶就得我们自己烧起来,省点钱。这日子想要过好,精细打算少不了。”
她在絮絮叨叨着两人的小日子该怎么过,张珉捧着碗听,差点儿连粥都忘记喝了,一个劲儿傻笑。
娘子说,他们两人要把日子过好欸。
屋顶上的暗卫:“……”
相爷此刻,看起来像村口的大桩。
哦,大桩是个烧坏过脑袋的楞头二傻子。
饭罢小走一会儿,叶瑾钿再度哈气连连眼蒙蒙。
张珉让她倚着小榻歇一阵,他去烧水,提来给她洗漱,以便她早些歇息。
叶瑾钿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
下垂的桃花眼泛出一层薄薄水雾,瞧起来迷迷蒙蒙,分外可爱。
张珉手动了动,拿过圈椅上的薄毯,抖开,轻轻盖在她身上。
怕她躲开,他动作放得很慢,一直看她容色是否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