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觉得奥尔加是在拿他当傻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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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当然不止是靠直觉,更多地还是对人们表情和肢体动作的观察。有人将这种方法系统地称为——行为科学。或者更通俗一些——侧写。
当然啦,行为科学是不能在法庭上当做证据使用的,只能用来辅助办案。所以奥尔加从头到尾都没有掌握过任何证据,她对推理也从没有什么兴趣。
又过了五分钟,奥尔加已经完全无法忍受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的工藤新一了。
彼时,工藤有希子正在不远处和当地pd的警探说话。奥尔加停下步子,转过身。
一门心思沉浸在推理之中的工藤新一差点儿撞在她身上。
“喂——”他摸摸差点儿被撞到的鼻尖,有些抱怨地拖长语调,“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奥尔加咬牙,微笑。
这和善的微笑让工藤新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应验了。
奥尔加不断朝他逼近,端的是一幅从容不迫。
但工藤新一却不能从容不迫。由于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几乎就连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于是他只得一边红着耳根东张西望,一边有些慌张地朝后退。
慌乱之间,他没来得及思考奥尔加的行为,也没来得及注意地形,所以退着退着便退无可退了——他的背已经抵在了墙上。
此时两人已经处于舞台后方无人的角落,厚重的幕布耷拉着,遮掩出一篇天然的半密闭空间。舞台的穹顶很高,半空中横七竖八地架着无数金属桁架。
这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从前台透过幕布泄露进来的一些。
眼前奥尔加的面孔近在咫尺。她背着光,工藤新一只能看见她勾起一个恶劣弧度的唇角。
奥尔加伸手撑在了墙上。这下,工藤新一被彻底隔绝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角落里。
他的喉结有些紧张地上下滑动一下,倒是没因这壁咚而产生什么旖旎的心思,而是真真切切有些怂。
和会直接动手用空手道招呼人的毛利兰不同,奥尔加单单笑一下就已经足够渗人了。
工藤新一知道这个对比很不恰当,毕竟毛利兰和奥尔加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性别了。
啊不对,十几个小时前奥尔加才刚刚否认了她的性别……
工藤新一正杂七杂八地想着,突然觉得耳畔拂过一道温热的气流,引得他当下便是一个机灵。
然后,他听见奥尔加特地压低了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音质偏冷。她说:
“侦探先生,你问了这么多问题,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工藤新一的精神立刻高度紧张起来,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
虽然他还是不敢直接对上奥尔加的眼睛,毕竟他们离得太近了。但是他决定,无论她问了什么问题,他都一定要答对!
奥尔加并没有理会工藤新一这种小孩子一样故意要较劲的心态,只轻飘飘问他:“你觉得,如果艾琳和华生同时掉进水里,福尔摩斯会先救谁?”
工藤新一:“……”
这是一个奥尔加曾经问过工藤新一的问题。当时他没有辩得过奥尔加的歪理,但是不要紧,现在的他可是已经恶补过心理学知识了啊!
于是,工藤新一双眼放光,自信满满地开始滔滔不绝,重点给奥尔加分析了福尔摩斯的性格,力证他绝对不是反社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