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要抓狂了:“……求你,快契约,不然我俩都得被抓。”
还有,他从未对望月说过这种话啊!
他自己都是个没有定性的人,一面跟徒弟说专情专心,一面自己见一个爱一个,想给每个男孩子一个家,这不是自打脸吗
望月看着有些遗憾,但终于如云岫的愿,契约并收回了大白蛋,放在丹田旁蕴养。
云岫刚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方才有点过激的言行,毕竟他真被望月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逼急了。
但下一秒,一柄长剑插。入帐篷,无视打了死结的绑带,锋利的剑刃径直划开!
为首之人,正是云岫白天观察到的、跟他们同样穿黑斗篷不想露面的人。
那人嗓音嘶哑,仿佛用砂纸摩擦过百遍,话里的阴冷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紧盯着人,“一刻钟前,你们在哪里?”
帐外的人不止黑袍人,还有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仙瓜民。
彼时,望月在剑尖刺过来的时候,就拉了云岫一把,两人以半拥半抱的姿势出现在众人面前。
望月浑身紧绷,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可云岫不是。
虽然他成了昆仑大陆战力第一,但他不习惯用原主的力量。
以前做的男二任务都偏文职,站着念台词演戏就好,不需要打打杀杀的,所以他只会基础的防身手段。
黑袍人这一下给云岫吓得眼眶发红,眼眸在非自主意愿下漫上水雾,他用袖子擦干眼泪,恶狠狠道:“境界高了不起,随意偷看别人行房事!”
这话一出,不仅硬控黑袍人和围观群众三秒,就连望月也虎躯一震。
衣衫凌乱,姿势暧昧,衣袍下的身体有没有接触似乎很难说——
望月的脸忽地红透,握剑的手倏然一松,又握得死紧。
片刻后,黑袍人阴沉沉地低笑出声,语气粘腻暧昧,“在这种地方都想要,这么骚,你的道侣看着年轻,能满足你吗?”
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那方面的能力被质疑,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凡不是云岫压着望月的手,恐怕他这时候已经气到拼命了。
云岫眯眼笑,看着纯良天真又放浪,眼底却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顷刻间,属于渡劫期强者的威压只对为首的黑袍人释放。
把人压得猛然跪地后,他仍无辜笑嘻嘻道:“这你就不知道年轻人的好了,诶,你怎么跪下来了?不会是虚到站不稳了吧?”
青年长相清秀,算不得好看,但他一笑,愣是看得其他人心中发毛。
在场的人没有傻子,黑袍人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是个合体期强者,比所有人的境界都高。
修真界可没有人海战术,一千个化神期都不够人家打一照面。
可如今他们看到了什么?
堂堂合体期强者向金丹期下跪,这俩金丹期没有后台他们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说不定人家的后台正隐匿在暗处,盯着他们。
如此想着,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仅仅几息时间,这边只剩下黑袍人和他的手下。
望月倒不觉云岫有后台有什么不对,一个丹师的背后很可能是一个家族,辛辛苦苦费心费力培养出的丹师出门,不派人保护他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