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蒋听寒凭什么,他和大哥都没脱过小崽的衣服,他怎么可以?!
云鹤淡淡瞥了眼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云迁,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嫌弃,继续刚才的话,对云岫说:“我说的你都记住没?”
云岫点头,乖巧应是。
其实云鹤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不要乱跑,即使这里是自己家,但人多代表着事多,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特别是他的假少爷身份爆出,肯定有很多想看热闹的人想找他麻烦,如果没有及时保留证据,云鹤担心他吃亏。
实际上,云岫处于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小眼神不断偷瞄云迁,纳闷对方怎么一点找他算账的趋势也没有。
难不成云迁心思深沉,想等晚宴结束再秋后算账?
可以理解,毕竟是公布对方身份的晚宴,若是闹出笑话,云迁以后在圈子里就要背上不好的名声。
云鹤忍了一会,终究没忍住,抬手将胳膊压在少年肩上,以咬耳朵的亲昵姿态咬牙切齿道:“你老看你二哥做什么,今晚你不在,所以不知道,爸妈公开我们的婚讯了,回去我们讨论一下,哪天结婚比较好。”
旁边的云迁和一直关注这边的蒋听寒同时眯起眼眸,不太看得惯云鹤这般没有分寸感的行为。
云岫刚被这重量压得小脸一垮,听了他的话之后,大惊失色:“什么?不是说不结婚吗?!”
他还想着这两天提离婚呢!!!
云鹤一顿,语气不明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云岫当然不能说不想,脑子飞快转动,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二十岁领证太快了,要是二十一就结婚,我会被别人笑恋爱脑,而且外面都说我为了留在豪门勾引你,现在结婚不是落人口舌嘛。”
云鹤拧眉,但云岫说的确实有道理,结婚的事暂且不提。
他们再谈个两年,等感情牢固些,毕业再结也行。
云鹤又叮嘱了云岫两句,这才放他去吃小点心。
随后,他转眸看向没走的云迁,语气不复方才的温和,“你有什么事?”
云鹤的公事公办不仅是面对云迁,而是面向所有人,若是他心情不错,说话做事可能会温和些,就像刚刚那样。
云迁在这几个月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摸清了这位大哥的不近人情,并且习以为常,他双眉紧锁,低声说起中午西装被毁的事。
……
云岫算着时间,吃得差不多便停手了。
因为宴会办得早,结束时间应对早一些,大概七八点钟就陆陆续续有客人离开。
蒋听寒不想走那么早,但他明天有早八,回去还得吃餐正经晚饭,洗澡写作业睡觉,加上云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被云家人质问的画面,便催着他回去。
蒋听寒把人拉进大厅酒红色的帷幕后,按在柱子上又亲又抱,恢复正常的唇肉再次被吃得微鼓且红润,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云家。
每次亲完分开之前,蒋听寒都会轻咬一下云岫的下唇,留下一个极浅的咬痕,使得云岫总误以为对方像只大狗,喜欢在地盘上东蹭蹭西挠挠留标记。
他整理好衣着领口,确定没有异样之后,走出大厅。
恰好碰见来找他的服务生,“小少爷,云鹤少爷让您回家。”
云家老宅占地很大,分家后,每家都在这分有房产,服务生说的回家,单纯指他们五人的小家。
云岫左右环顾一圈,没发现这里有云家人,猜测最重要的剧情即将到来,但还是问了句:“我大哥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服务生摇头。